这一摸发现不一样了,棉袄果然薄了!
赵天明和秋霜姐的婚礼是十分体面的,秋霜姐虽然除了日用品没带什么东西过去,但是赵天明所有结婚的东西可是准备了全套。
除了家里的日用品、被褥之外,他还给王秋霜买了新衣服,做了新棉袄。
结婚那天金粒粒听周围看热闹的婶子们闲聊,说赵家这次娶媳妇可是挺体面,准备的都是好东西,就新娘身上这件红棉袄,这厚实程度,穿个十几年都没问题。
听说做棉袄的棉花都是赵天明从城里带回来的,白花花的,都是上好的棉花。
“你把厚棉袄拆了?”
金粒粒颤着声问。
“嗐,我用不了这么厚的,给我穿都热得慌!本来我也是想拆成两个,给家里的妹妹邮一件,但想来想去...我好几年没回家了,妹妹长多高都不知道,别再做小了。
再说她那没咱这冷,她还上学呢,怎么也不如你这天天外头干活着急用,就先做着给你穿吧!”
王秋霜缓缓地说,脸上带着笑,也不知是不是想到远方的家和亲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幸福来。
王秋霜想到妹妹,出现的还是好几年前回家探亲时小姑娘的样子,这几年她早该变了样吧!
不知怎么,想到长大了的妹妹,脑海里的形象原来是模糊的,现在却总能出现金粒粒的样子。
她无奈地笑了笑,可能是粒粒出现的时候太巧了,又太乖了,让她总是不自觉把她当成妹妹一样保护,不自觉想竭尽全力地对她好。
她抬头刚想把这个念头跟粒粒讲,一抬眼却看到金粒粒流着眼泪的样子,不由唬了一跳,
“咋了?这是咋了?”
金粒粒趴在王秋霜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地哭,秋霜姐咋对她这么好啊!
在这时候,又是送被,又是做棉袄的,亲姐也就这样了吧!
王秋霜跟哄孩子一样边拍金粒粒的肩膀边轻声道,
”别哭了,你对姐也好啊,姐在这边无依无靠就一个人,结婚以后要不是你一直站在姐这边,给姐撑腰,那姐不更被欺负?“
她始终记得刚结婚那阵,婆婆看自己不顺眼,要不是粒粒一句”我就是她的娘家人“,婆婆还不知怎么磋磨她呢。
虽然现在婆婆也打听清楚了,粒粒和自己确实没啥亲戚关系,但有粒粒三不五时地过来敲打几下,她婆婆也不敢那么过分。
金粒粒却深知自己做的不过是意气行事,秋霜姐却是在贫乏的时候把能活命的东西分给了自己,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可以相抵。
就当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亲姐姐吧!她对自己说。
一辈子还那么长,不谈报答,有的是时间相扶相靠。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王秋霜看了下时间,约摸着婆婆得出来给公公准备晚饭了。
为了避免粒粒和她见面,吵起来吃亏,还是先让粒粒走的好。
她刚开口,金粒粒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也不想让秋霜姐为难,由着王秋霜给她把包袱带上,送她出去。
谁知两人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赵宝根媳妇一下子从屋里窜了出来,一把抓住金粒粒挎着的包袱。
”好家伙,终于让我抓住了吧!你们两个合起伙来从我家往外倒腾东西,属耗子的?“
金粒粒被拽了个趔趄,好不容易在王秋霜的搀扶下站住。
那边王秋霜已经挡在了前头,隔开赵宝根媳妇想要去抓金粒粒的手,
”瞎说什么?谁倒腾你家东西了?那是我自己的东西?“
”放屁!你有个屁东西?你不是光杆一个进我家的?你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老赵家的,往外拿出去一件都是偷!“
王秋霜知道跟她说不通,边拦着边对金粒粒喊,
”粒粒,你快走,你走了就好了,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准走!你走我也得去找你,把从我家拿走的东西给我放下!“
说着又去抓打王秋霜,
”你个丧门星,男人看不住也就算了,还把我家的东西往外倒腾,你是在外头养汉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粒粒可没想走,走了不就坐实这泼妇的话了吗?
她看着赵宝根媳妇在打王秋霜,一时急了眼,拿着包袱就上前往赵宝根媳妇身上抡。
”别打我姐!“
王秋霜本来是被动挨打,看到赵宝根媳妇开始奔着金粒粒去了,也开始反击,一时之间,三个人纠缠成一团。
”干什么呢,这是干什么呢!别打了!“
一声厉喝把赵宝根媳妇叫住了,因为来人正是赵会计。
”当家的,她俩...哎呦!“
赵宝根媳妇听话停手了,正准备告状。
金粒粒可不听赵会计的话,根本没停下来,小拳头还举着包袱使劲往赵宝根媳妇身上抡呢。
”哎呦呦小祖宗,你可停手吧!“
于金莲赶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