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那般不知所措?
然,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热烈。
她不仅不排斥他,甚至对他有隐隐的期待。
她望着他眸底的渴望,第一次想要成I全他。
她响如擂鼓的心跳,竟然和他跳得同样快。
她不得不承认,
有些东西,来了就是来了,她也控制不住。
既然控制不住,那便坦然接受。
她从来不是扭捏的人,对待感情亦是如此。
不喜欢便不喜欢,喜欢......那就是喜欢。
她低头浅浅一笑。
她已换好去皇家园林的裙裳。
这是一套淡蓝色的斜□□襟裙,端庄大方,既不招摇也显得气质出众。
余光中,她睨到宝儿送的雅趣装——一一件质地上乘的大红色丝质小裙,还有一件敞开的同色系外袍。
她莫明羞红了粉颊。
*
陆行之去了太傅府的清风阁,找到正要出府的苏德怀。
陆行之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苏德怀负手站在窗畔,眸底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愫,那张儒雅的面容上浮现出少有的愧疚和痛苦。
隔了许久,他才道,
“我只能说先帝错了,崇远的几千条人命是无辜的。”
陆行之的脊背狠狠一僵,眸光变得极沉。
他虽没亲眼见到,但光是听纪沐尘描述几千人被屠杀的情形,就能想到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惨不忍睹。
那焚尸的大火足足烧了好几日!
这个案子实在波折。
自他经手到现在,耗尽心力也未查到案件详情、更不知背后的真相。
原是先帝犯错在线、毁尸灭迹在后。
十多年前的旧案,无证据无卷宗,不说翻案何其困难,就是理出事件始末,谁又敢骂一句先帝糊涂?
陆行之,“敢问父亲,谁是当年的案件负责官员?”
据探子汇报的消息,先帝派了重臣携十二位心腹连日赶往崇远。
重臣和十二位心腹抵达崇远的当晚,紧随其后的一千禁卫军将崇远包围,挥刀拔剑、血流成河。
“十二位心腹”早不见踪迹,纪沐尘根据官员出城的记录才寻到蛛丝马迹。
那位重臣是谁?
谁能得先帝的绝对信任?如今是否尚在人间?
苏德怀望向陆行之,迎上陆行之的审视,清冷的眸没有任何闪躲,
“是我,为父。”
苏德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极其寻常,却有一股莫明的悲痛肆意,仿若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此生都无法释然。
再多的案件细节,苏德怀不说,陆行之也不勉强。
陆行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晚,可有侥幸逃脱之人?”
苏德怀闻言蓦然一震。
他想起芦苇从里剧烈颤抖的小小身子、想起蜷缩成一小团惶恐流着泪的眼、想起小男孩离去时奔跑掉了的布鞋......
他闭上满是哀伤的眼,
“没有。”
“一个都没有。”
*
是夜,苏烟比陆行之先回府。
窗畔的桌案上,他昨日摘的蓝色睡莲开得正盛,晚风拂过,偶有淡淡的清香袭来。
她离开皇家园林之时,陆行之和邻国的王孙贵族门聊得欢畅,该是有一会儿才回来。
苏烟去了盥洗室,用浴香沐浴。
就是上回她和陆行之在游船上、陆行之伺候她沐浴用的,比皂角香、比皂角泡沫多,在手心儿随意揉两下,能留下满手的清香。
苏烟背靠在褐色的浴桶里,感受寥寥水汽的氤氲。
如意用了软帕给她拭背。
少夫人肌肤过于娇嫩,寻常的丝帕不够软、极易伤着她。
她的贴身之物皆选用质地最上乘的布料、且先用浸了栀子花香的温水泡上几回,待到布料够软才用。
“少夫人这身段,真是极好。”
“我一个女儿家都瞧着欢喜,少将军怎忍得住?”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是对少夫人无意,怎能不想些夫I妻间的事?
不过是极力的克制罢了。
如意如薇随身伺候,自然晓得两位主子夜间做了什么,虽是常会拥抱亲吻,但并未真正圆I房。
如意又道,“可是少夫人想起从前后,不愿意了?”
如意不似如薇粗枝大叶,相反,如意的心思极其细腻。
她敏I锐察觉到少夫人恢复记忆后的转变,先是心中憋着一口闷气、对少将军变着方折腾;
后来气顺了,改为不理少将军,一心把少将军送的金银珠宝还回去;
自打那晚太傅大人“敲打”过少夫人后,少夫人对少将军温柔坦诚了许多。
只是夫妻夫妻,哪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