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传来苏烟娇I滴I滴的求饶声。
“夫君,你要我身上这件?我脱给你就是。别扯,扯坏了。”
“我不想沐浴。你浑身都是水。”
“洗,洗就洗。你,你轻些。”
.......
*
苏烟和陆行之的晨间恩爱生活进行到一半,两人听到殿外的硬闯声。
若不是陆行之已经满足了一回、若不是外头的人是好兄弟纪沐尘,依着陆行之的性子,非得当场拔刀砍人不成。
两人腻腻歪歪地收拾妥当出来,见纪沐尘一脸憋屈,穿着昨日的白色锦袍,手中的折扇不知扔到哪去了,全然没有往日的潇洒风I流,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妇人。
陆行之:“......怎么了?”
上回纪沐尘这般失落,还是三年前被北境的辣头打得找不着娘找不着北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
纪沐尘看了苏烟一眼,没敢回话,揽过陆行之的肩,将人带至一旁,嘀哩咕噜说了一通。
站得太远,苏烟听不清纪沐尘到底说了啥,只见陆行之朝苏烟的方向望了一眼,肃色的面容渐渐阴沉。
苏烟潜意识觉得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果然,几人还没说完,陈宝儿就闯了进来,对着纪沐尘一顿吼:
——“你个卑劣小人!我猜到你就来找我姐夫阿姐了!”
“休想找姐夫做人情!就算姐夫赐婚,我也不嫁给你!”
纪沐尘听到这话就上火,
“姑奶奶,我们俩都,都,都这样那样了!你还不嫁?”
“哥哥我无所谓,我是男人我不怕!”
“你不同,女子名节最重要!”
纪沐尘是什么人?
上到四十半老徐娘、下到十六闺中姑娘,就没有他不敢碰的。
花楼里的、隔壁家的寡妇、送上门的美人儿......那都是他的菜!
这么个花花公子哥,独独有一人不敢碰,那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陈宝儿!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作为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风I流雅士,怎么可能欺负“自己人”?宝儿就是他自己人!
然,意外不发生了么?
“怎样?我们俩怎样了?”陈宝儿冷嗤,“不就亲个嘴么?我亲过我阿姐无数回!”
亲个嘴就想把她娶回家?
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才刚满十七,还是爹娘手心里的宝宝呢,还没玩够呢,哪能嫁人?
至于名节?
呸,名节算个屁!不若单身自在来得快活!!
纪沐尘,“......”
不是,故意气他是吧?
嫌他从前玩得花、玩得多是吧?
“陈宝儿,也就你敢这么拒绝我。我大把大把的美女不要,非得赖着你?拿婚姻束缚你?”
“那是哥哥有良心,不忍欺负你!”
陈宝儿,“得嘞,我不稀罕你的良心。”
纪沐尘被陈宝儿怼得哑口无言。
两个都是嘴炮子,歇了会后继续吵,一个要娶一个不嫁,一个说上门求亲一个说你敢?
直吵得苏烟和陆行之完全不知该如何插I嘴。
苏烟,“夫君,我在这儿似乎有些多余。不若......剩下的交给你?”
陆行之不同意。
看这架势,怕是吵到天翻地覆也吵不出个明堂来。他琢磨着能在外头避多久就是多久,先把战场留给纪沐尘和陈宝儿。
陆行之拉了苏烟往殿外走,“为夫去承乾殿批折子。你去哪?”
*
苏烟要去太傅府看望月儿。
听如薇如意说,昨个定国公府搬入皇宫,月儿坐在太傅府门口的石阶上、望着苏烟离去的马车哭了很久;
晚上和爹爹一起入宫参宴,也不敢多缠苏烟,只敢悄悄躲在爹爹背后瞧。
怪她,没跟月儿说清楚,害月儿以为苏烟不要她了。
苏烟乘坐马车去太傅府。
马车是陆行之命人新造的,够大,跟个移动的小房子似的,用一张蓝色的帘幔将马车隔成前后两部分。
后半部分摆了张软塌,软塌上铺着小巧的软枕和一张丝被;
前半部分放着长桌和长凳,长凳是用木箱做的,用来放置随行的衣物等。
苏烟失笑,想起他心心念念要一个这样的马车,就为了和她在马车上酣畅淋漓地来一回......
许是昨晚睡得少,她有些疲乏,侧躺到软塌上,合上眼休憩。
她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幼时在淮州的事。
画面中,苏烟梳着两个小辫子,是个软糯呆萌的萝卜团,对于母亲病重即将离世这件事,没什么概念。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母亲将小苏烟和月儿拉到病榻旁,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对月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