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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3 / 4)

说的一样,真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而老家这边的铁路是这两年才开始修的,还没正式通车,出门主要是坐客车。

公安也记得这事,但他们今天还要去河边和水库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出事,只能分出一个人和林乔去客运站。

“你家报案太晚了,去了也很难找,每天坐车的人那么多,售票员也不一定记得住。”路上公安和林乔说。

林乔其实也知道,这年代售票又不是实名制,给钱就能上,但总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吧。

连问几趟车,全都一无所获,眼见太阳逐渐升高,几人热得全是汗,那名公安制服衬衫的后背甚至都透了,林乔正准备去买几根冰棍,脚步突然一顿,“路边新开的报刊亭问了吗?”

公安和刘玉兰全都一愣。

考虑到人得吃饭,镇上的饭店和商店昨天下午他们就问过了,都说没见过林伟,但报刊亭真还没人想到。

这是改革开放以后新设的,卖些报纸,也可以打电话。以前报纸都是单位跟邮局订的,不卖给个人。

车站旁边这个因为位置特殊,也代卖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吃食,旁边还有人架了个小火炉卖茶叶蛋。只是他们昨天路过的时候比较晚,无论报刊亭还是茶叶蛋,都已经收摊了。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全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拿出照片一打听,这回总算有人说见过了。

“这个小伙子我有印象,之前在我这买过茶叶蛋。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差点噎着,吃着吃着还哭了,。”

卖茶叶蛋的女人说着想起什么,又指了旁边的报刊亭,“他好像还去那边买了信纸,说是要写啥。”

几人又忙去报刊亭那边问,从负责报刊亭的人手里接到一封还没有寄出去的信。

信上的字迹很熟悉,还落了两处湿痕,将钢笔字晕得有些模糊,显然写信的人是真哭了。但大概是不舍得花钱重新写,湿痕被抹了下,信纸却并没有换,上面还看得到涂涂改改的痕迹。

“爸,妈,我去城里找工作了,你们不用担心。”

开头就是这样一句,孙秀芝拿到信的手抖了抖,才以自己有限那点文化磕磕巴巴继续往下看。

作为唯一的线索,信公安当时就拆开了,看完才送回沙河村给林家夫妻。林乔在路上已经知道了内容,心情难免复杂。

林伟这辈子最难以承受的,大概就是父母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所以不顾他的意愿和他跟林乔的感情,坚持把林乔卖了。

为了他好,所以觉得郭燕处处配不上他,二话不说就扇了郭燕两巴掌,言语极尽羞辱。

小时候也是,男孩子调皮打个架很正常,孙秀芝却找上门,把和他打架的孩子给揍了,从此再没人敢和他玩……

好像自从林守义和孙秀芝没了小儿子,他这根独苗苗就被紧紧攥在了手里,一天比一天窒息。

“说到底还是我不行,我要是自己能找到工作,能挣钱,家里就不用卖乔乔了。我要是自己有能力顶门立户,也不用都新时代了,自由恋爱还要偷偷摸摸,生怕父母反对……”

林伟信上并没有指责,可每一句,好像都是无声的指责。

“现在改革开放了,已经有人开始做生意了,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力气,肯定饿不死。等我安顿好了,会想办法给家里写信的,不混出个人样儿来,我就不回来了……”

“他个死孩子,没有户口他就是黑户,哪那么好找工作?”孙秀芝看着看着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守义脸色也不大好,嘴上不说,眼睛却看向了林乔。

那个好歹还知道求人,这个好面子,哪怕想让她帮忙,还得她主动开口。

林乔只作没看见,她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这年代信息不发达,跑个逃犯都多少年抓不到,何况是普通人。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大伟哥走的时候,跟报刊亭说要是三天之内没人来找他,就把信投进邮筒,邮票他都贴好了。昨天那人家里有点事,请假没来,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而这三天,他父母忙着跟刘玉兰要她的地址,根本没去找他,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林乔没再停留,“既然人有消息了,我就回去了。”不等屋内几人反应,径直离开。

出了院,被夏日里明媚的阳光一晒,刚在屋子里那种沉闷和压抑才逐渐驱散。

林乔吐出一口气,想一想,又去了隔壁郭燕家,把林伟的消息和那封信跟郭燕说了。

郭燕听了沉默半晌,也看不出是难过、担心还是不舍,好一会儿才抬头眨眨眼睛,“还行,总算像个爷们儿。”

林伟要是不离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有走了,才有一丝别的可能。

见林乔望着自己,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他要是真窝囊,我能看上他?当时要不是他替我挡了下,还死死拉着他妈,我、我早就……”

“你早就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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