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十年,如果连这点嫌都避,早就被他们看出来了。”
张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抬起了手臂,“在我左边的袖子里。”
玉霖果然如他所愿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在破碎的囚衣上擦了擦手,屈膝在他脚边坐下,转身去翻他的袖子,两三下就掏出了那只李公桃。
她回身靠在刑床边,低头咬了一口。
李公桃真的很好吃,汁水丰盈,清甜可口,不愧是淮南贡桃。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边吃桃,边问张药。
张药低头,看着坐在他脚边,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昔日刑部侍郎,低声道:“不瞒你说,张药求死。”
“活着不好吗?我明日就要被凌迟,但我今夜还想求生。”
也许是知道她要死了,张药无所顾忌。
“我活够了,也活恶心了。”
“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希望我杀了你。”
“是。”
“可惜,我不会杀人,我只会依《律》,为人判罪。”
张药笑笑,“我早已身犯死罪。”
“哪一条,《梁律》中能判人一死的刑名有很多条。”
“法外之人,《梁律》判不了。”
玉霖听完,看着手里的李公桃,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笑:“难怪,你活人穿寿衣,张药。”
“说。”
你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