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动静还不算小,周围好几个人都侧头瞧了眼。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是同学间的一点小摩擦,岑西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周承诀居然能注意到这个。
她点点头,忙将饮料接了过来,按他说的照做。
下午上课,两人间的气氛倒是确实好了些许。
相安无事地度过两节课后,劳动委员走到讲台上,按照新换好的组别,对打扫卫生的分组重新做了安排。
今天傍晚正好轮到岑西这排五个人值日,其余三个人分到校内卫生区,而岑西和朱捷平两人则是负责班级内卫生。
最后一节课铃响完,同学们将手头上的题扫尾后,便收拾好书包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放学回家。
周承诀被严序拉着坐在位置上打起了游戏。
一局打完接着又是一局,周承诀少见的有耐心,带着严序一连打了好多局也没说要走。
片刻后,教室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岑西抬眸扫了眼,觉得也差不多可以开始打扫卫生了,忙将手头的作业放下,动作利落地收回包里后,小跑到卫生角拿了两份打扫工具回到座位前。
她给自己留了把更破旧的,贴心地将较为崭新趁手的那个递给仍旧埋头在刷卷子朱捷平,轻声道:“那个,一会儿我扫一二两组和中间,黑板也我来擦吧,你就只要负责三四两组,可以吗?嗯……阳台也我来就好,不过垃圾桶太大了,一个人肯定拎不了,等打扫完了,我们俩一起去倒吧?”
她自认为安排得还算妥当,她一个人包揽了将近四分之三的任务,只给他留了很少的一部分。
哪成想这朱捷平连头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继续写着手头上的试卷,就当没听见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岑西微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声量小了,便稍稍大声了些,再将刚才安排的事重新给他说了一遍。
下一秒,那人终于愿意抬头了。
朱捷平放下手中的笔,脸上表情明显不太好看,语气也十分不客气:“你能不能别影响我学习?”
“你不想学别人还想学。”朱捷平嫌弃地打量岑西一眼,“我来南高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干活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反正你成绩也就那样,不愿意学正好有的是时间把活全干了。”
“要扫你扫,反正我不扫。”
朱捷平几句话撂下后,又自顾自地埋头刷起题来。
岑西握着扫把站在原地,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些话居然是从一个高中生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南高火箭班尖子生。
从前她在嘉林上学时,遇到过不少恶劣的校园霸凌,干什么狠事的都有,但这么幼稚的,还是头一回见。
岑西见惯了大场面,对这种毛毛雨甚至连气都生不太起来,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下意识探头扫了眼那人不停写着的卷面,是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物理老师派课代表发下来的练习卷。
那份卷子岑西在第一节课下课前便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期间,她还偷偷往边组周承诀那边瞄了眼,这位哥比她速度还快,不到半节课的功夫就已经把卷子写满,随手丢在课桌右上角了。
而印象中,这个新同桌从第一节课拿到卷子便开始专心写,一直写到现在了。
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居然还停留在第三面徘徊。
岑西愣愣站在原地,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欠揍的同情。
下一秒,她后脑勺被人轻拍了下。
女孩回过头,抬起眸,就见方才还在和严序一块打游戏的周承诀,此刻已经站至自己身后。
少年面无表情伸手将她的打扫工具接过,眼神凉凉地往朱捷平的方向扫了下,而后淡声冲岑西道:“我跟你一组,明天我和劳委说一声。”
“你去阳台上把娜姐养的几盆花给浇了,浇仔细点,那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周承诀理所当然道,“其他的我来,你别动。”
“快去。”
岑西眨了下眼:“噢。”
周承诀下厨水平一般,但毕竟是个洁癖出身,打扫起卫生来,动作还是很利落的。
岑西从阳台上浇完花回来时,黑板已经被他擦干净了,班级地板也来回扫了三遍。
周承诀将扫到一处的垃圾全数收拾进垃圾桶后,岑西忙小跑到他跟前,准备一块搭把手。
然而少年先她一步,单手便轻松将那一米多高的大桶拎了起来:“你别碰,跟上就行。”
力气他来出,她主打一个陪伴就好。
一路上,周承诀都没有给岑西帮忙的机会,那垃圾桶大得看起来能把朱捷平那种小个子压死,可被周承诀那样个头的人拎在手里,就显得有些轻飘飘了。
因而岑西也没多事,只听话地跟在他身旁,一块往楼下走。
回班的路上,周承诀终于忍不住提了句:“要让娜姐换座吗?”
“啊?”倒也没这么严重。
“浪费时间和这种人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