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无认祖归宗的意思,我也不会强迫你。”
“此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能见,这柄剑,就当戌家人陪在你身边。”
戌亭接过沉甸甸的剑,抽出一看,雪白的剑光,在他眉眼间,留下明亮如雪的光芒。
也折射出,他眼眸中的惊艳。
兰絮讶然,戌亭的反应,这可太难得了。
不同于当初在张府把玩的花里胡哨的玛瑙刀,他喜欢的,是杀伐果断的兵器。
毋庸置疑,这是他除了兰絮外,唯一一个能与人类挂钩的爱好。
系统告诉兰絮:“之前的世界数据显示,前面伪女主轮回的次数中,戌亭之所以同意下山,待在山下,就是想研究人类的兵器。”
那些漫长的轮回里的他,喜欢兵器,也喜欢用兵器杀人。
这倒不是说他是心理变态,而是他从未生活在人类圈中,压根不认同自己是人类,对弱小的人类,就像人类对蚂蚁一样。
无聊的小孩,喜欢把蚂蚁当玩具,拨到水里,观察它们挣扎求生。
大概是同个道理。
如今,兰絮的存在,让他对“杀人”索然无趣。
兰絮心想,那他对兵器的喜欢,应当也是真心的。
送完镇北王,她带他找铁铺。
这个朝代,铁是管制品,屯铁如屯马屯兵,都是居心叵测,铁铺里打的,也都是锅碗瓢盆和菜刀,没人敢打长刀长剑。
所幸镇北王临走前,也看出戌亭的喜好,就拨了两个军中磨刀的熟手,教戌亭打铁、磨刀。
为了学技术,戌亭难得愿意留在山下,兰絮白天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到了晚上,戌亭学完打铁回来,在寒冷的冬天里,鬓角竟冒着汗珠。
他心情很好,抱着兰絮亲,因为一整天坐在铁炉旁,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衣服一股味儿。
把兰絮臭得想哭:“放开放开,去洗澡!”
戌亭:“嗯,洗澡。”
然后,他就边哄着兰絮,边抱她去洗澡。
兰絮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弄脏她。
时值冬日,烧水并不容易,但对戌亭来说不难,不过小片刻,就完成了大量工作量,脱下衣物时,他拿了一个布包的东西,踩进水中。
微滚的水,波荡不平,浸透了肌肤,将两人的面颊都熏得微红。
他坐在她身后,圈她在怀里,这才把布包递给兰絮,示意她看。
眼神倒是亮晶晶的。
兰絮心中猜着会是什么,她摊开布包,居然是一支形状漂亮的袖中剑,剑身上,刻着一个小狼头,与一个“絮”字。
很好看,感觉也很趁手。
她握着它,好奇:“你打的?”
“嗯,”戌亭的手不太老实,脸色却十分正经,“还没打好,明天能开刃。”
兰絮拍掉他的手,反应过来了:“你为什么要打兵器?”
戌亭亲吻着她的鬓角,压抑着兴奋:“给你打。”
想到可以为絮絮,打造很多兵器,他就很兴奋。
兰絮:“……”
敢情这家伙的兴趣爱好,是玩一款叫“奇迹絮絮”的游戏。
他眼神微黯:“絮絮……”
他攥住她的手,连同那支袖中剑一起,少年侧首,含吻她的指节。
掌心是冷兵器,指上是少年滚烫的唇。
他与剑,皆是为她所用的利刃。
兰絮承认,这一刻,她心跳得很快。
……
很快,戌亭就把两名老兵的手艺,都学走了,回山上后开炉,自己给她打铁。
今天是一把月牙刀,隔天是一柄铁扇。
兰絮也喜欢看他打铁。
第一是好看,少年褪掉上衣,露出漂亮有力的身躯,肌理分明,张弛有力,随着他一下下敲打铁块,他轻抿的唇,迸溅的火花与汗水,画面中动静结合,怎么看都看不腻。
第二是他打铁能消磨精力,她有时候真被他的精力弄怕了,某人的不科学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虽然多次下来,并没有依据证明,打铁能消磨他的精力,她只是愿意唯心主义地这么觉得。
有时候在床上,她会咬着未开刃的刀,听着刀在齿尖,发出的细微的摩挲声。
含不住的口涎,不自觉地滋润着刀身。
那时候,他是刀,她是磨刀石。
有时候她会拿着未开刃的刀,抵在他扬起的脖颈上,一下又一下,划出淡淡的红痕。
换来少年更有力的回击。
那时候,她是刀,他是鞘。
……
山中的岁月,像一串简单而轻快的小调,随便哼一哼,就是一大段。
不过半年,大头和它的兄弟姊妹,长成和狼父狼母一样壮硕的个子,而狼父狼母的衰老,也很明显,狩猎的时候,它们跟不上节奏了。
一般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