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老祖!!!
她气得浑身发颤。
一想起昨晚她稀里糊
涂应下他的那些话,什么“夫君,我愿意的”
“还不快帮我解开?不然怎么看?”“你想看左边还是右边?”“够了么?”.
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
许是她的久不说话让人担心,如薇轻轻推了她一下。
“少夫人,少将军在院子里等您。”
苏烟回过神,反复平息几瞬后,冷冷一笑。
她打开抽屉,极其冷静地拿了把匕首,就是他留在房内给她防身之用、把手上缀满宝石的匕首。
她出门而去。
院子里,陆行之着一身绣着六爪龙纹的锦缎白袍,负手站在木质长廊下。
他容止太过俊朗,桀骜的笑靡I艳得让人发窒。
廊下的金辉正好,洒在他高大的身形上,火一般的灼目。
苏烟嗤笑。
换做前几日,她定然觉得面前的人“容貌跌丽”“眸底含情”“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可如今看来,却觉得他那双斜挑着的桃花眼,不似多情,而似浪I荡。她一声不吭立在原地,长袖下藏着的匕首握得很死。
陆行之走近,示意管家将怀里托着的木箱打开给她看。
“夫人,这是为夫这些年积攒的房契地契、皇城边上的商铺、郊外的良...
说着指向身后堆了满院的金银珠宝,“还有和友人投资赚来的‘辛苦钱’,不多,都给你。”
苏烟:“...."
她现在有些懵。
这还不多?
院子已经被他堆满了,叠了一层又一层,都快排到院子外头的石板路了
粗略估算,他怕是搬空了半个钱庄!!
老实讲,她被震到了。
她知道他在金钱上不似其他贵公子挥霍。
相反,他素来很有规划,十六岁起投资商铺、赚得盆满钵满,名下的房产地契数不胜数。
可那只是她从姚夫人口中听到的一面之词,不曾想,他比娘描述得还要富有?
还要夸张?
简直是个生钱的金貔I貅!旺着呢!!
难怪她收了他小金库的钥匙,他一点不心疼,平日里也不问她要零花,敢情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最最紧要的事,这些数不尽的财富都是....送给她的?!!
她问,......确定?""
陆行之笑着,说那是当然。她是他夫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又拿出古蝉观大师的亲笔题词。
“原本打算新婚之夜送给你,一直没寻到机会;”
“先前为你请的二品‘诰命夫人’,你不满意。为夫再努把力,争取争取。”
他说这话的时候,幽邃的眸尽是缠I绵和缱I绻
昨夜那样的抵I死温柔,叫他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的宝物都捧给她,区区金银珠宝算什么?
便是她要这万里江山,他也能打下来献给她!
苏烟听他说完,忽地笑了。
笑地肆意、笑地热烈,若不是怕他瞧出端倪,她真想捂着心口笑得前俯后仰。
有这么个金貔[貅为她挣钱,她为何不好生留着?
大把大把的银票往头上砸,不快乐么?
后半生当个躺着收租的上京小富婆,不好么?
非得辛辛苦苦写几本书、每月守那几两银子?
人不应该和金钱过不去,同他撕破脸皮也绝非明智之举。
她赶紧将匕首藏在身后,琢磨着,或许自己还可以再装一装。
皇家园林的竹园,闻兮伏在窗畔的桌案前写词。
他写的是前朝一段尘封往事,用商女的凄苦述说娓娓道来。若是仔细看字词中的情绪,
会发现这首词同苏烟上回弹奏的曲
忽地,他房内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吱呀”一声被合上。
闻兮眉心微跳,却是没回眸。
来者是被关了整宿的唐碗公主。
她揉了揉腕上发红的勒痕,笑着凑近闻兮。
“怎么样,我的表现还好吧?是不是骗过了所有人?”
“连皇兄都信了呢!”
上京的男子多面皮薄,她晓得的。
没事,男儿不敢做的事,她敢!
她拿开他手中的狼毫笔,将随身佩带的宝剑塞到他手心,
“皇兄已经向永康帝求亲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这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送给你!
闻兮浅浅一笑,“做得好。”
被表扬的唐碗公主笑得甜腻,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身侧,腻腻歪歪看他写词。
闻兮神色微顿,“你该回去了。”
唐碗公主,“啊?可是我好不容易摆脱皇兄安排的侍卫,费了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