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一看就是陪床没来得及换。
可他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布料褪去后的模样,以及那两——
凤清韵陡然止住了思绪,没敢再想下去,随即转移注意力般开口道:“……我梦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敢开花的缘由,眼下也已经解决了这些执念,只需要……便能开花了。”
他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喑哑,思及缘由,凤清韵又微微变了脸色。
好在龙隐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方才之话上,微微蹙眉:“不敢是何意?不是不能?”
“嗯,不是不能,是不敢。”凤清韵轻轻垂眸道,“我之所以一直以来在潜意识避免开花,是因为曾经断枝剥芽的疼痛。”
龙隐原本只是想装作没入梦的样子逗逗他,可这些完全是他毫不知情的事情,闻言面色一下子严肃了下来。
而随着凤清韵平铺直叙的讲述,龙隐的脸色越听越沉,到最后更是黑得像锅底。
“我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是因为这种小事才开不出花的。”凤清韵似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间倒尽是坦荡,“我压根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坦诚,而且……”
“这不是小事。”龙隐难得蹙眉冷声道,“没听哪个人断手断脚还能觉得是小事的。”
他往日都是那副对凤清韵百依百顺的模样,眼下发起火来,蹙眉看向凤清韵时,倒真有了些活了上万年的龙神模样。
只可惜凤清韵被他严厉的话语说得一晃,抬眸对上那人的目光时,却蓦然想到在梦中,龙隐似乎也是这样沉着脸看着自己。
——“不能厚此薄彼啊,剑尊。”那人低声道,“换一边么,另一边都快被你玩废了。”
“你唤本尊一声哥哥,本尊考虑考虑让你换一换进来。”
“哥哥……”那人被他拿捏得怒极反笑,英俊深邃的眉眼间尽是因为忍耐而流出的汗,眸色之间的则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你可别后悔。”
凤清韵后背一凉,脑海中凭空浮现了一个念头——幸好那只是一场梦,龙隐若是窥探到了梦里的内容,恐怕……
他后背蓦然出了一背冷淡,一时间没敢多想,只是低头道:“……以后不会如此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刚刚在走神,龙隐眯了眯眼刚想说什么,凤清韵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
“眼下开花之事迫在眉睫,我能感受到憋着恐怕不好,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找个能彻底隔绝神识的地方开花。”
当着龙隐的面如此正经地谈论开花之事,似乎让凤清韵有些难为情,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以及……在开花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听了这话,龙隐的火气当即便下去了几分,他挑了挑眉:“什么话?”
凤清韵犹豫了几分,似是鼓足了勇气想要开口,不过恰在此刻,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看向门外。
下一刻,门外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凤清韵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狐主带着白若琳走了进来。
白若琳刚一进来便开始道歉:“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醒来才知道你昨晚进了狐梦之术中,你没事……吧?”
白若琳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了龙隐阴沉的目光,她顿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补上了一句:“……怎么了?”
凤清韵抿了抿唇轻笑了一下道:“没事,不必管他,事情已经解决了。”
白若琳闻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血契也能解决吗?”
“嗯,很快就能了。”凤清韵点了点头看向青罗,“此事还要多谢狐主。”
青罗连忙道:“哪里,凤宫主不必客气。”
话虽这么说,如此大一个人情,还是要认下的。
见两人似是寒暄结束,白若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开口,却忍不住看了妖主一眼,似是因为有外人在此不好多说。
凤清韵看了她一眼后,扭头和青罗发自内心道:“日后妖族若有什么用的上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青罗闻言一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眉眼间似是也有些欲言又止。
凤清韵见状道:“若是眼下有什么事,也请您尽管开口。”
“其实算起来并非是眼下之事,而是一桩沉珂。”青罗说着叹了口气道,“二位因血契之事想必也不会在妖族久留,在此之前,在下和妖族确实有一事相求。”
凤清韵闻言立刻道:“请讲。”
“世人皆知,天下渡劫我妖族九占其三,风头无两。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吾族妖主与另一位渡劫期妖皇——迴梦妖皇,在一千年前远赴香丘窥探天际,至今已然有千年未曾出关了。”
青罗叹了口气道:“而实话所言,香丘之地本为妖族天尽之处,以在下一己之力难以到达,但以二位的实力……恐怕到那里轻而易举。所以如果二位愿意,不知能否请二位帮在下走一趟……无论妖主与迴梦妖皇的状态如何,只需二位给我一个答复便是,没有其他冗杂之事麻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