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除了想把颜色染得更深,恨不得再吃更多一点的眼泪。
再一俯身,他把我抱起。
在我的公寓里,床尚,他贴近了我的耳朵,“你知道我每天都要从隔壁看着你和他做哎吗……我每天晚上都要到你床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像跟他一样,彻底的接纳我,现在,我终于睡到这张床尚了……”
吐气有点痒,我忍不住哭了。
江明濯发出轻轻地叹气,再次将我吻住,之后就是永无止尽的大张挞伐。
我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梦境里。
依旧是那间大的惊人的卧室,我坐在梳妆台前,穿着的是黑色的露肩裙子,肩膀纤细脆弱,锁骨精致,耳边的珍珠细链轻轻晃着,卷发轻柔地披散着。
柔和的光影里,男人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迟钝的仰头看他。那双黑眸透着高傲和冷淡,他居高临下,天生上位者的游刃有余和冷酷。穿着剪裁出众的高定黑色西装,矜贵极了,然而看着我,却多了些耐心和温和。
对于梦境里会出现蒋棹这个男人,我还是下意识的颤抖着。
他察觉到我的害怕,手指微微用力,握住我的肩。
婚戒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散发着些许光芒。
“明濯陪你和贝拉去宴会,我晚点过去。”蒋棹对我说道,我一怔。
“贝拉……”我的唇喃喃出声。
蒋棹开口:“你也很久没出去了,陪贝拉出去走走,好不好。”
话音才落下,蒋棹微微抬眉。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江明濯穿着腔调十足的银灰西装,白衬衫,清俊优雅,明明是和蒋棹容貌相似的男人,气质却完全不同,只是骨子里的贵气和傲慢依旧存在。
“妈妈。”江明濯抱着另一个女孩,头发很长,软软的,像个娃娃,她乖巧极了,拽着江明濯的袖子,看着蒋棹:“爸爸,我和妈妈还有哥哥出去玩,那你呢。”
“爸爸过会儿去找你们。”蒋棹和江明濯默默地交换了眼神。
江明濯问:“不想和我一起去吗,贝拉。”
“不是。”小女孩摇头,她从江明濯怀里下来,迟疑着来到我面前,在我膝盖上躺着,“我想妈妈开心一点,如果妈妈不愿意去……”
“好,我们走吧。”我对女孩说,眼底完全没有了任何光芒,遮瑕挡住了平日里男人在身上留下的红痕,在孩子心中,她的妈妈纯洁,漂亮,柔弱,她想象不到妈妈受欺负是什么样。
接着,场景开始发生变化,仿佛在瞬间,就从奢华却又令人窒息的卧室变成了室外花园的样子,我的头迟钝的看向周围,完全陌生的男男女女,和对我而言从未经历过的上流聚会……
我找不到方向,连如何清醒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朝前走。
从草坪一路来到了花园另一侧,我看到江明濯带着贝拉,她怀抱着浅粉色的兔子布偶,“哥哥。”
“我不是说了吗,没人的时候喊我爸爸就好。”江明濯对小女孩很宠爱,抚摸着她的头。
“那不一样,”女孩认真摇头,“爸爸说,我只有一个爸爸。”
“哈哈……”江明濯身上的压迫感太重,哪怕笑起来风度翩翩,却依旧让小女孩本能的害怕,不过一会儿,江明濯看向女孩,这样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江明濯蹲下来,看着女孩,“贝拉,你是爸爸强破妈妈生下来的。”
“什么是强破?可是爸爸说,他和妈妈很相爱……什么是爱?”女孩扭过头。
江明濯耐心地解释,“贝拉,如果妈妈爱爸爸的话,你怎么会经常在家里看到谢雍哥哥呢?”
“够了……别说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对江明濯摇头。
这种话,怎么能对懵懂的小孩子说出口呢?我看着江明濯,他唇边自然而然露出笑容。
他哄着小女孩跟其他孩子去花园玩耍。
“小芙,我只是想给贝拉解释解释什么是杂交。”
“杂交……”
“她是我哥的孩子吗?”江明濯一步一步逼近我,“你和谢雍搞上,你确定贝拉是他的孩子?”
“我和谢雍,一直都有保护措施,他在吃药。”我只觉得自己仿佛长时间没有说过话的缘故,说的很慢,又轻又没有力道,面对江明濯的逼近,我不断后退。
他努力维持着的优雅和从容终于不在了。我的肩膀被他狠狠捏住,他绝望而疯狂的问我:“为什么是他!你什么人都可以接受,除了谢雍,还有他身边那个律师,那个检察官和心理医生,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我吓得睁开了眼。
黑夜,格外的安静。
江明濯睡在我的身边,我心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我轻轻地推开他搂住我的手,身体发出啵的一声,我正要离开,但江明濯的手很快从后面伸了过来,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森潮湿,令人不寒而栗。
他又把我抱紧了,“是不是想喝水,小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