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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 (2 / 4)

了吗,小时候你那么疼我……”

“啪”地一声,周桂芬沉着脸给了徐西桐一巴掌,控诉和委屈戛然而至,她的脸火辣辣的。

“以前你爸死了日子多苦多穷你不是不知道,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记仇的孩子,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小孩?没有我,你吃外面的煤灰长大的?”周桂芬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瞪着她。

一句穷就可以把所有的错误掩盖吗?还是说,做大人的,从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徐西桐彻底心灰意冷。

她止住眼泪,但因为哭得太凶太急喉咙有些打嗝,一双赤红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妈:

“麻烦你转告叔叔一声,奖金三千块是我自己的,我不会拿出来。”

徐西桐把检查报告单放在桌子上,并没有看周桂芬,语气冷淡地说:“护肤品不要就扔了吧。”

说完,徐西桐同周桂芬擦肩而过,“砰”地一声防盗门关上。她走出家属院大楼,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马路上。

晚霞万顷,一路上有很多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骑着自行车从她身上经过去上晚自习。

快到学校的时候,徐西桐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发呆,内心有一股巨大的悲凉在蔓延。

她该往哪里去?

任东正跟别人说着话,视线不经意掠过不远处的唱片店,眼睛又转了过来,看到是徐西桐的那一刻,忍不住拧眉。

她怎么跟魂被抽走了似的。

任东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示意对方先走,他穿过马路朝徐西桐走去,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徐西桐的肩膀:

“不去上晚自习?”

徐西桐摇摇头,抬起眼看着他:

“任东,你带我逃学吧。”

任东愣怔了几秒,他思忖了一下,撇徐西桐一个人在这也不放心,便点了点头,问道:

“你想去哪儿?”

“随便,哪里都可以。”徐西桐嗓子都是哑的。

“那我叫小伍把摩托送过来。”任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小伍。

徐西桐拉住他的手腕,温热的皮肤相贴,任东幽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小姑娘指了指对面马路附近成排的自行车说道:

“借这个吧,更快一些。”

“行。”任东把手机揣回兜里。

任东一路小跑进了学校,徐西桐站在原地等他,没多久,任东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

坐上自行车后,任东骑着带着徐西桐,开始了没有方向的逃学之旅,他感觉出徐西桐心情不好,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着话,逗她开心。

徐西桐坐在自行车后座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当一名记者吗?”

“为什么?”

“因为我爸。”

徐西桐父亲是北觉第七煤矿综采队的一名普通工人,他每天兢兢业业地在矿下工作18个小时,在一次日常作业中,井下顶板出现塌陷事故,在那天,共有三名员工丧命,其中就包括徐西桐父亲。

这件事本该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煤矿老板怕事情闹大要担更大的责任,第一时间从各方各面堵住众人之口并进行了封矿不让任何人进入,还联系受害家属进行了赔偿,将这件事定性为意外。

他们承诺赔周桂芬一笔钱和一套家属院的房子。但这套房子本来就该分给徐父的,可他等了好几年都没有等到。

现在人一死,就等到了。

在煤矿井下作业发生井下顶板事故并不少见,可据工人同事反映在事故发生前,徐父一帮工人就察觉出局部采场冒顶的状况,作业时不断掉煤碴,顶板出现响声,工人推断工作面支护质量差,迎山角不合理,应及时更改并加固支撑。

他们把这些反应给上头时,领导并没当回儿事,只当工人事儿多,加上当时急着出煤,一昧地让工人作业,最后酿成了这件悲剧。

这件事被企业压得很紧,家属拿了安抚费又被迫签了保密协议,面对记者的采访只得闭口不谈。

徐西桐当时还很小,她记得有一名叫黄洁的记者找上门来的时候,周桂芬什么也不说,一边擦眼泪一边将她赶了出去。

她当时什么也不懂,只觉得内心悲呛又愤怒。

煤矿老板当时打点了各方各面,以致于这件事在当时没人敢报道,只有黄洁不顾一切顶着压力把北觉工人发生矿难的事曝光在日光底下。

可惜那版头条新闻半夜在印厂下映准备刊发时,忽然被人紧急叫停,这件事最后也就没有大幅度报道出来。

黄洁为了跟这件新闻中途途吃了很多苦和遭到很多人的刁难,最后仍没成功,后来她离职了。

再后来,徐西桐知道她的消息时,黄洁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披露了许多隐藏在阳光下的新闻真相,也拿了好几个新闻大奖。

徐西桐一直很崇拜她。

从那以后,徐西桐就想成为一名记者,报道事实真相的记者。而周桂芬一直反对她记者的原因,除了不看好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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