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证据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天道好轮回,以后开车路上小心些吧。”
他说着将碎片一划,鲜血滴落。
白到几近透明的手上蜿蜒而下一道血痕,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将碎片丢在脚下,任由手上的伤口往外流血这一幕吓得中年男人眼睛都睁大了,他原以为江时臻只是冷血,没想到他还是个疯子!
周围的保镖瞬间乱成一团,立马拿上医药箱给他处理,江时臻摆了摆手,轻声道:“把照片拍下来,明天送到新闻头版。”至于这个人,他看都懒得看,“放了吧。”
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中年男人恐惧地站在原地,他看着满地狼藉,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跟江时臻一换一,结果对方没有报警,也没有起诉他,就这样将他扔在大街上了?他恐惧地看向周围,黑夜像是怪物,随时会扑过来将他撕碎。
未知的恐惧逼着他大喊了起来:
“来啊!老子不怕你!有种再撞死我一次!来啊一!
安静的夜晚忽然响起犬吠声。
叶燃本来在陪着陆衍办公,不小心睡过去了,被狗叫的声音吵醒。
他爬起来看到陆衍还在处理工作,揉了揉眼睛,跑到窗户外往外看了一眼,楼下的大黑狗忽然无缘无故地开始狂吠,诡异得很。窗外的瓢泼大雨一下就涌进房间里,亮起闪电。
叶燃害怕打雷,赶紧把窗户关严实,拉上窗帘,害怕地跑回陆衍身边把他的手臂紧紧抱住,可怜兮兮:“衍哥,我今天真的不能回去一个人睡。陆衍最近把时间都花在训练上,很多工作都耽误了,他原本也是心疼叶燃陪他熬夜,才让他回去睡觉,谁知道突然下这么大的雨。他看了下手里的工作,挑了几件要紧的出来,“那你先去把澡洗了,我等会弄完了陪你睡。”
叶燃一听眼睛就亮了,但是不想会房间拿衣服,小声问他:“那我能穿你的衣服吗?”
陆衍看了下他露在外面白嫩的胳膊,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淡淡垂下,“柜子里有两件没穿的新衣服,你去拿来穿吧。旁边的人立马钻进他衣柜里东翻西翻,然后拿出一条平角裤问他:“衍哥,这个我能穿吗?”
陆衍看了一眼,立马起身,“那个不行!”
他走过去把钻进柜子里的叶燃提领出来,找到干净的衣服和裤子丢给他,为了防止他乱翻,用力合上了衣柜的门。叶燃听话地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没过一会儿,又打开浴室门,伸出光溜溜的上半身问他:“衍哥,这个英文是什么意思?是洗头的吗?”陆衍的洗护是一套,而且颜色一样,不看上面的名字很难分辨。
他只能起身朝着他走过去,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热气萦绕,叶燃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看得陆衍身体微微有些发热。他走过去拿了架子上的浴巾,盖到叶燃身上,看了眼瓶子,“洗头的。”
叶燃还想从里面把头钻出来,被陆衍死死捂住,低声警告他:“别再勾引我了,好好洗,洗完了就去床上睡觉。从场馆回来后叶燃就不停表达想来他房间睡觉的意图,来了之后就老是用自己的膝盖蹭他,陆衍实在太忙,没空理他,他蹭着蹭着自己睡着了,等到忽然惊醒,发现下雨了,赶紧顺理成章地在他这里住下,动动脚指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燃气鼓鼓地从浴巾钻出来,瞪着他,“你上次喝醉酒想要,我没给,今天想给了不行吗?”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像猫一样狭圆,不满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又带着难以启齿,小脸红得都快跟他的唇色一样了。陆衍不禁笑出了声,“说什么浑话呢?我上次也不是那个意思好吗?我只想让你留下睡觉,谁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黄东西?”叶燃仔细想了一下又确实拿不出证据,那天陆衍虽然动作和言语都有些出格,但确实好像没有明确表示要跟他那个什么。气得叶燃只能瞪着他,“那你那天干嘛一直说喜欢我,还把我的手往下拉?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陆衍很喜欢看他气鼓鼓的样子,撑着门框,微微弯下腰,笑着逗他:“我没那样说过,而且男人喝醉酒后说的话、做的事,哪有当真的?”叶燃的脸都被气红了,对方还想摸他的脸,他不肯,裹着浴巾就要关浴室的门。
陆衍挡着不让他关,逗完还要问他:“生气了?”
叶燃裹着浴巾,又气又冷,身体微微发抖,“哪有人不想对自己男朋友做那种事的,你不想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陆衍也不明白,叶燃为什么要这样急切地跟他证明什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一点可怜的安全感。两个人爱得深沉,水到渠成自然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可是在感情还没有到位之前,贸然越界,只会让关系变得不纯粹,处在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陆衍想给叶燃的是一段健康的恋爱,他想循循渐进,从来就没想过这么早动他。
看叶燃眼睛红红的,跟要哭了一样。
陆衍自己也心疼,他忍不住打开浴室的门钻进去,把可怜兮兮的叶燃抱在怀里,“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的,听到了吗,嗯?”他看叶燃不信,就拉着他的手往下,垂下的神色很淡,但语气带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