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还放松。”齐正琛笑笑说:“我还以为您去咨询感情问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从上一段婚姻里走出来。所以当时在工作室外碰到,也没敢多问。
蒋月如也笑笑:“我的感情问题有什么可咨询的,无非就是我当年还爱着路剑波时,他爱上了别人。”她声音很轻:“早过去了。
顿了下。
“倒是你,家里人都不知道,你就把证给领了。”
齐正琛低头味同嚼蜡般吃着菜,
“我妈快被我气死了吧。”
闪婚后,他只回过家一次,那天母亲没见他,让刘姨转告他,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蒋月如只能在心里叹气,他心里难过到需要找心理医生疏通排遣,总不好再数落他,“哪天回家看看你妈妈。既然领证了,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是真想气死你妈妈。”蒋月如想不通
“我和钟妍月,我们就没打算好好过日子。
“那你领证到底图什么?”
齐正琛沉默。
蒋月如以前觉得齐正琛比她家逆子省心,现在看来,没一个省心的。
齐正琛把盘子里的菜都吃了才开口
:“我不想让知意再内疚,结婚就是让她知道,我已经走出来,现在过得挺好。
蒋月如既无语又心疼,什么都没说,给齐正琛夹菜。
她庆幸逆子坚决不婚,不会被感情给困扰。而她也不会像齐正琛妈妈那样,某天被儿子突然领证给气得心脏疼。“知意今天去相亲了。”
"你听谁说的?
“我在饭店遇到了她和商韫。
蒋月如恍然,难怪今天到她这里吃饭,是苦闷无处诉。
蒋司寻一个人吃了晚饭,高脚杯里的酒见底,克制住没再喝第三杯,瓶塞塞回,把红酒放入冷藏柜。手机响了,表弟蒋盛和的电话,蒋盛和是远维的另一个股东,曾经也是许知意的带教。
蒋盛和开门见山,问他看没看许知意的邮件,“她辞去在曼哈顿的所有职务,还又不计较职级来北京这边,应该是不打算长留远维。蒋司寻当然知道,她没走的唯一原因,所有跟沈清风有关的项目,都是她一手负责。
蒋盛和:“知意如果执意要辞掉原来的职务,那你就批了,重新任命,以后远维资本交给她负责。她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业务能力怎样他最清楚,不过年纪轻的原因,管理经验尚欠缺。
“要不你在远维再多留两年,业务上她不需要你,管理上你再帮她掌掌舵。路家那边你该进行
还是进行
,远维不会牵扯你太多精力。
蒋司寻道:“行,路家那边不急这一时。”他对路家实在没兴趣,但该争的还是要争一争。
挂了电话,他也没登录邮箱查看邮件,打电话给司机,让其十分钟后在地库等自己。
司机去过许知意在北京的住处,轻车熟路,连导航都没需要开。
天晴月朗,从天窗能看到一两颗星。
汽车在别墅大门外停下,许向邑的安保人员认识他的车牌,直接放行。
蒋司寻拿着两个文件袋下车,以项目为由找人。
客厅里只有许伯伯和许伯母,不见许知意。
“司寻,坐。”许向邑像以往那样热情招呼,见他手里拿着文件,“找知意聊工作?”
“嗯,项目上的事。
何宜安正在给女儿剥荔枝,拿毛巾擦擦手,“我上楼看看知意在干什么。”女儿吃过饭就上楼说要洗澡,一个多小时过去还没下来。卧室在二楼,敲了敲房门,没人应。
门没有反锁,她轻推开一条门缝,“知意?”
浴室也没有水流的动静,何宜安往沙发上一看,人靠在沙发里睡着了,头发也没吹干。
许知意正做梦,梦里是球馆,不过搭档换成了许珩,对家是二哥和蒋司寻,二哥还没跟她表白,说以后会一直陪她打球,那一瞬,她蹲在球场失声痛哭。只是还没来得及喊声二哥,忽然惊醒。
一睁眼,原来是场梦。
这两年她再也没打过羽毛球,约客户打球只打高尔夫。
“妈妈。”她看清楚来人,扯了扯肩头快滑下来的毛巾。
何宜安心疼道:“这段时间在医院陪护累坏了吧。”
她不是因为在医院陪护才累,就是突然间没有了一股可以支撑自己不知疲倦下去的力量。
何宜安去浴室拿吹风机,“司寻来了,说是找你聊项目。”
许知意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听到他的名字首先是坐直:“他在楼下?”
“嗯。”何宜安拿了吹风机过来,“你爸在楼下,让他们先聊着,妈妈把你头发吹干。”
楼下客厅,许向邑问蒋司寻,要不要去抽支烟。
上次两人一块抽烟还是六年前,一晃便过去,如白驹过隙般。
蒋司寻:“我不抽,陪您抽一支。”
“怎么,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