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别的动静了。
那天王似也领悟了过来,却仍固执地仰面等待,然而,良久过去了,除去草木风声,他终于颓然地低下了头。
“静妹,那小女娃说你会在旁伴着我的.....
回来,脚步略带踉跄,显是人已醉酒了。
他喃喃又道,语调怆然,话未说完,戛然而止。接着,他转了身,向着住处慢慢走了李霓裳也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
应是这天王方才出神过甚,误将风动草木之声,当做是魂灵降临相见。看见他已转身来了,她也猝然醒神。
过之情,见状,想要悄悄后退,免得叫天王撞见尴尬。实是这气氛太过压抑和绝望了,她竟也似受到几分感染,心中浮出一缕难以言明的难又想着赶紧回去,趁他没进屋前,提早准备下毒。
她有一种预感,天王回屋,必会继续喝酒。
这样最好不过了,大家全都省事。
一声:“什么人?滚出来!
就在她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之时,对面天王又停了步,身影立定片刻,突然,他喝了李霓裳吓了一跳,还道是自己方才的退步声惊动了他。没奈何,硬着头皮正要现身,这时,头顶发出了一道充满讥嘲的轻笑之声。“宇文老贼!竟然真的是你?我可不是你那个什么静妹!”“方才见你酸成这样,小爷我还道是找错了人!”
这声音.......
李霓裳太熟悉不过了。
她抬起头,见在头顶距地数丈高的一块绝壁突岩之上,高高地立着一道身影。正是她方才一直在担心着的裴世瑜。
“是你!裴家的小子?”
天王应认出人了,却不见震惊,倒仿佛是恼羞成怒了起来,厉声叱问。“你是如何进来的?藏头藏脑,果然小贼而已!”他怒骂道。裴家子并未回应。
在轻笑声里,他已落足崖岩,几个纵跃,便迅速下到了距天王不远的头顶之上。伴着一道月下掠出的剑铠寒影,他人如同飞镞一般,急速扑至。几乎是在李霓裳眨眼的瞬间,剑光便从头顶掠至天王身前,砥锋到达。这天王显还牢记上次教训,知裴家子出手狠厉,当即便做反应,非但不避,反而拔刀,一刀迎头,格劈上去。
他这刀沉凝无比,以世所稀有的陨铁所铸,贯之以他惊人的臂力,“铛"一声,裴世瑜臂膀一麻,手中剑抵不住刀刃,拦腰而断。
往对面天王胸前的伤处掷射而去。
一击未果,他也未慌,将断剑一抛。几乎同一时刻,便抄起地上一块拳大锐石,径直这一击必中,裴世瑜极是笃定。
他的伤必受不住这猛然一击。剧痛之下,必乱分寸。
石块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果然,重重地砸在了天王胸前那还未完全愈合的刀伤之上。令裴世瑜意外的是,对方反应竟然没有他预料那么大,不过只后退了一步,面露几分痛色,旋即便迅速站稳了身。
幸,听了谢隐山的劝。
天王低头看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石块,抬目,见对面这裴家子面露讶色,心中暗呼侥否则,方才只怕是又要中这裴家子的阴毒招数。
裴世瑜很快便猜出来了。
宇文纵的衣下,必是穿了一层软甲。
这倒是他起初没有料到的。
两次攻击,皆被化解。
此时他已听到前方传来了呼喝之声,知谢隐山那些人必很快赶到,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心里更是清楚,他此刻唯一能制住宇文的法子,便是和他近身肉搏。他牙一咬,目中闪过一抹凶光,又迅速扑地,一个打滚,狠狠一脚,扫向了天王的腿脚。
恰又是尖锐一面射中伤口,疼痛自然不轻。
方才胸伤中了投石,虽有内穿的宝甲护身,并未造成过大伤害,但这投石力道极大,只是宇文纵不愿在这小儿面前示弱,强忍而已。
更未料到,还没来得及缓过一口气,裴家子腿脚又到。拳怕少壮。
上这弱冠之子。
况且,天王固然武功盖世,但已多年不曾有机会再与人近身肉搏了,论反应,怎比得他这一下再也避不开,胫骨一痛,人便被裴家子的腿脚重重掀翻在地。不及他有所反应,这裴家子又迅速翻身,压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摸,就从他的腰上抽走那一柄匕首,接着,朝他喉咙抵来。
天王年轻时的血性,登时也被这狠勇的裴家子给激发出来。赌他目的,只是劫持,不敢真的伤自己性命。否则,他与那小女娃便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天王双目暴□□光,非但不护自己颈项,反而猛然挺身,屈膝,重重击向裴家子的后背。
这一击果然成功。
脱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着崖坡飞了出去。裴家子一个犹豫,人便被他踢开,天王怎容他手里持有武器,立刻去夺,争时,匕首以为早便遭弃的匕首重见天日,在天王眼里,几如同性命。是无望了。
崖坡下方是地震而成的裂谷。匕首若是掉下,与恒海一沙有何区别。想再寻回,只怕他不顾一切,纵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