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花,算是对自己网友的慰问,也可以看作是财神妹的单的售后。
财神妹财大气粗开价不低,再多买几束花都行。
这边是影视城附近,有不少人买花拍照或者送人,买花需求不少,花很新鲜。
揣着花,打到车,粉毛略微压低帽檐上车。
从已经暗下的郊区到满是高楼大厦的城区,接近目的地,后座的人收起手机。
下了车,迎面就能感受到灌满街道的风。
真要下雨了。
按住头顶帽子,他走进财神说的店。并不需要任何证明身份的流程,报了财神名字后,店里有人带着他直接去到二楼的一个包间。
财神已经在里面喝上了。店里走廊都是淡淡的香氛味道,进到房间后,香味被酒味覆盖。
反手带上门,陈白取下口罩收进兜里,顺带摘下帽子。
房间里灯光昏暗,半躺在沙发上的人略微抬起眼来看向他,说:“来了。”
声音有些哑,看上去也疲惫。
陈白应了声。
刚回国还不倒时差,是个人都该累。回来就这样,这个人估计和白月光不太愉快。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坐下,他把揣着的花放桌上,旁边的半躺着的人坐起,伸手拿过桌上酒杯,出声说:“来一杯。”
男人从黑暗到光下,眉峰和鼻梁打下一片阴影,视线径直投来。
陈白没动,拒绝了:“我不能喝酒。”
明天还有工作,如果这个身体完全是参照他的真正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是个一杯倒,几
乎等于不能碰酒。
他拒绝得理所当然,霍川一顿,之后笑了下,说:“你确实和他很像。”
他把递过的酒杯收回,自己喝了。
陈白好心提醒:“倒时差的时候喝酒,之后会很难受。”
旁边人解开衬衫衣袖纽扣,半挽起衣袖又躺了回去,说:“喝不了太多。”
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已经尽到提醒人的责任,陈白没有再多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在这房间里浸久了,连水似乎都有股酒味。
半躺着的人一杯接一杯,断断续续聊天,只言片语间提到了白月光。
专业接话大师什么话都能接,侧身靠在沙发上,粉毛捧着水杯听人说着,不时应两声,听到白月光的部分的时候来了点精神,甚至想点个果盘。
但财神只把这个话题两三句带过。
房间一片安静,外面下雨了。
窗外传来连片雨声,雨滴打在窗户上又不断滑下。
霍川半靠在沙发上,耳边是密集雨声,视线迷蒙,昏暗房间里只能依稀看到半露在光下的灿烂太阳花花束。
酒精顺着血液向着全身漫延,他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人。
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去,轻松靠在沙发上的人捧着水杯的手一顿,垂下眼来看他,眼里带着浅淡笑意,问:“困了?”
没有再挣扎着坐起,也没有任何动作,霍川半睁着的眼睛阖上。
“……”
倒时差加没怎么休息,再加刚喝了不少酒,财神睡了。
空了的酒杯倒在沙发上,陈白倾身,拿过酒杯放在桌上,眼睛笑得眯起。
财神可算睡着,工作提前结束。
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财神很铁的朋友,放下手里水杯,粉毛戴上帽子起身去找了前台,让前台帮忙联系老板,简单陈述财神喝得睡着,需要有人运回家的现状。
好歹是一个身家以亿为单位的财神,随便找代驾搬运回去不太现实,只能动用信得过的朋友。
朋友那边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还在什么地方玩,说了好后挂断电话。
剩下的时间只需要等朋友过来就好。
重新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粉毛摘下帽子看了眼时间。
还早。朋友在的地方离这里挺远,加上还在下雨,大概一个小时后才能到。
没有事做,这里环境十分催眠,没有选择看剧本和看书,他选择戴上耳机邀请今天正好休息的好邻居一起玩振奋人心的飞行棋。
好邻居接受了他的邀请,和之前一样成为他坚实的好伙伴。
今天他的手气一如既往的烂,像是跟1结了婚,后面还有个小黄对他紧追不舍。
“我速速走……不对小许同志你要踩到我飞机了,要踩到我唯一一架起飞的飞机了!”
把一把飞行棋玩出了电竞比赛决赛的感觉,陈白不自觉坐直身体,说:“你先别动,让我先走。”
“好……”
——“不要走。”
正紧张着,身侧突然传来一声低哑声音,粉毛一转头,看到躺一边的财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
人在说话,但眼睛没怎么睁开。
很显然是喝多了把他和白月光弄混了,也可能是做梦的时候恋爱脑犯了说梦话,他百忙之中随口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