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拉弗格独自占据一整条沙发,坐姿霸道,面上笑意盈盈,他朝调酒师招呼,“拜托了。”
调酒师沉默地从柜台中拿出一人一份的文件,绕出来交给四人。
文件散发着油墨的清香,拿在手中还有点温热,是刚打印出来不久——在这家酒吧内打印的。
“这种小事都不肯自己做?”波本沉默片刻,忍不住吐槽。
毕竟是组织成员的联络点,某些基础设施不少,例如打印机;但以组织成员会面的简短,很少有人用。
“小事而已,这里有条件,怎么就不能用了?”拉弗格不在意地说,“很合理。”
没有多说,四人开始翻阅拉弗格选中的任务对象。
与在烟花秀中死去的一位企业家交往甚密、是组织某个产业的合作者,并且曾隐约表示过愿意与组织成为伙伴的六十岁老头。
照片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头实际上利用慈善事业,进行器官贩卖,站在高处光鲜亮丽的脚下满是白骨。
“和组织有联系……为什么会是目标?”尊尼获加问。
“他接手了不该碰的生产线。”拉弗格懒洋洋地说,“那条生产线的根子在国外,就算只是这一条,他的势力也吃不下。”
几人闻言往后一翻,发现是“麻薬”。
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了。
“组织想要吗?”黑麦问。
“谁管,清除对组织的打算有威胁的人就行。”拉弗格无赖地摊手,“这家伙吃不下,但可以交换利益,死了主导不了,你们要是谁有兴趣,可以自己打算。”
他倒是一点都不掩饰“不想为组织做多余的事”,看在过去他总是指指点点组织的份上,几人都不意外地低下头,把整份文件看完了。
虽然行事混不吝,但拉弗格的能力没得说,文件条理清晰,阅读者的思路也不会混乱,相当清楚了为何会选择对方作为目标。
波本默默按下了自己原本打算和公安合作、安排某个政客假死的计划。
看完文件,四人对视一眼,正要表达赞同,就听见某人的手机发出了收到消息的铃声。
谁的消息铃声这么欢快?听上去还是特别关注的那种设置。
他们互相看一圈不动的其他人,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看向了长沙发上的金发青年。
对方仰头,后背靠着沙发,将手机举到了眼前,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是越来越大。
然后他开始敲打,开始回消息,无声的啪嗒啪嗒简直是一首轻快的小夜曲。
大家:“……?”
大家很不愿意多想,但这一幕像极了正常人的聊天似乎并不是他们多想。
连分派文件后就退回吧台、安静当一根桩子的调酒师,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而自从约定和富加见互留房间、并拿到钥匙后,神名深见就专心于布置那边的卧室,连着几天不是一大早开车去涩谷,就是接到电话在那边等待家具送上门。
期间一次都没碰见过富加见,连镜头都没有,估计算是时间跳跃大法;他问了一下家具城的工作人员,说是对方已经提前说好收货时间延后,也就放心不管了。
终于,在他拿到钥匙的第四天,那边的房间布置落下了帷幕。
晚霞的绮丽色彩透过窗子照进屋里,将桌椅、床铺全都映得模模糊糊。
“完美~!”神名深见双手叉腰,满意地看着整洁又符合他喜好的房间,扑到床上打了个滚。
这和他在米花町的住处不是一种风格,但也是他喜欢的类型。
在床上幸福地瘫了好一会,他又一骨碌爬起来,特意退到能纵览全屋的门口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的眼光可是一如既往地好!给富加见看看!
弹幕系统:。
……
虽然被指派去调查烟花秀中死掉的某些人的周边情况,但组建的原因就很粗糙的威士忌小队各行其是,除去贝尔摩德在场的那次、之后几天里,他们见面都是二二两两的。
定位是情报人员的拉弗格和波本不用说就担起了调查的工作,按着贝尔摩德后来发的名单各自分配了调查对象,前者名义上是队长,干脆地在今天要求了见面。
时间定在黄昏,迎着下班放学的人群去往酒吧,目的却不是饮酒放松,而是为了犯罪开会,有种阴沟里的老鼠模仿人类作揖的冷幽默。
至少开车前往酒吧的尊尼获加是这么觉得的。
但看见酒吧招牌的同时,他也失笑摇头。
自己所在的黑衣组织,对明面上的社会秩序而言,本来就是污泥遍布的黑暗之地。
推门而入,他的几位同事都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
“不好意思,来晚了~”面上功夫做得很好,尊尼获加笑吟吟地往前,目光扫过吧台后看着很正常的调酒师,又看向几位同事。
波本、苏格兰、黑麦和……金发蓝眼、戴着黑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