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君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元奕仙尊修炼时走火入魔,这才失心失智,发了疯病了?”
步东侯回答:“正是。”
“那好,正巧本座手中有一件法宝,可窥见人心中最执念之事。”苏紫君反手取出一面铜镜,当众说道,“我们不若看看元奕仙尊执念为何,或许能加以疏导,令他恢复神志。”
步东侯愕然,不明白为何苏紫君执意维护颜元奕
。
苏紫君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等他问,便坦然解释:“天下无人不知,元清与我乃是挚友知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哥哥变成一个疯子。”
此举正中应萧下怀,他当即便同意道:“若真能治好元奕仙尊的疯病,我们仙盟关于元清仙尊是否偷盗仙界宝物的调查也能更进一步,尽快查明真相,还元清仙尊清白。”
连应萧都已发话,步东侯不再坚持,退后一步道:“好。”
步东侯身后,云道子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苏紫君手中托着铜镜,却忽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像是被毒蛇盯上。
但她今日来,便已做好准备要得罪某些人。
颜元奕还在激烈挣扎,但好几个人将他压实,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紫君走近。
苏紫君手掌轻轻往上托起,铜镜在她掌间旋转。
某时,铜镜定住,停止转动,镜面上投射出一道白色光芒,正中颜元奕的眉心。
颜元奕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僵住不动,挣扎的力量也消失了。
远处,颜昭看清苏紫君手中的铜镜,感觉有些眼熟。
苏紫君掐诀,手中铜镜放大,镜面上漾起縠波,显现出一些混乱又模糊的景象。
这些都是颜元奕的记忆。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这面镜子,混沌的画面中混杂着一些低哑奇怪的声音。
“我是说过不会害她性命,但这是她咎由自取!”声音的主人压抑着愤怒,“你以为我不恨吗!”
“颜元奕,你最好老实一点,把那个孽种看好了,若你听话,她还能留一条性命,但你如果敢坏了本座的计划,本座随时可以杀了她!”
过于混乱的画面,唯有这两句话是清晰的。
其声如雷,在颜元奕的脑海中不断回放,显而易见,这就是颜元奕的心魔。
苏紫君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原以为颜元奕是被人施展了搜魂之术才疯的,没想到他内心执念颇深,难道真的只是走火入魔?
步东侯则脸色发白:“竟然是此事……难怪,难怪了……”
应萧但觉蹊跷,瞥他一眼:“难怪什么?”
步东侯顾忌在场人多,不敢开口,迟疑道:“盟主,不如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众说的?”应萧冷哼一声,“就在这里说吧!”
步东侯眼神阴沉,面上却显得怯懦,支支吾吾不做声。
这时,云道子的声音淡淡飘来:“说来不过是怕盟主笑话,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众人回头,循声看向云道子,便见后者满脸痛惜之色:“此事乃我拂云宗的家丑,不瞒诸位,三百年前,元清外出历练归来,竟怀了一个魔人的孽种!”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所有人耳朵嗡嗡响。
颜昭亦是脑子一懵。
任青悦心提起来,惶惶不安,很担心颜昭会不会受到刺激。
静了须臾,她耳边响起颜昭喃喃自语:“啊,原来我爹是魔族人?那他和阿音是不是认识?”!
颜元奕剧烈挣扎,妄图从长老手中挣脱,放声大喊:“我不信你们,我不信你们任何人!”
云道子来到应萧身侧:“盟主,情况你也看见了,此人疯得彻底,早已神志不清,老夫念在他是元清兄长才将他留在宗内,没想到他居然擅自跑出来搅乱宗门大典!”
他摇头一叹,神色痛惜:“今日之后,即便老夫再有私心,也留不得他了!”
云道子话音刚落,旁边忽然有人插了一句:“就我所知,前段时间颜元清洞府现世,元奕仙尊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了疯病?这疯病又是从何而来?”
说话之人是苏紫君。
应萧眉头皱起,云道子面色发寒。
这时,步东侯起身说道:“苏宫主有所不知,那日元奕仙尊去了趟元清仙尊仙府,期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回来之后情绪便十分反常,修炼时常为心魔所困,不久之后便疯了。”
他摆出沉痛惋惜的神色,无奈摇头:“说来此时我也有责任,若我早些发现他心念不对,及时予以疏导,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心魔?”苏紫君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元奕仙尊修炼时走火入魔,这才失心失智,发了疯病了?”
步东侯回答:“正是。”
“那好,正巧本座手中有一件法宝,可窥见人心中最执念之事。”苏紫君反手取出一面铜镜,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