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母后给我选的驸马必定不是个笨书生,我拿了这刀子有什么用?”
她力气哪里比得过那些男人?谁知道拿了刀子是不是更吃亏?
小公主亮亮的眼眸中一点也看不出为这些事烦心的痕迹,还因能驳倒国师而感到亢奋。她甚至想翘着腿等人回复了。
“……”
等了等,又等了等。
扶月忍无可忍回头,话中有她分辨不出是善是恶的质问:“你怎么不说了!”
国师虽未开口,但看过来的眼神温柔慈爱,摆明了一个信息:我在看你蠢啊。
扶月:“!”
国师捏了一撮狐狸毛把玩:“林国最厉害的将军就在小殿下眼前,小殿下却只知道沉溺软弱之中,臣也的确不好再说什么了。”
桌椅在地面滑出不大悦耳的声响,惹得本就烦躁的狐狸看过来,瞳眸阴鸷。
扶月兴奋问:“你,你愿意教我武功?!”
国师慢悠悠:“尚在考虑。”
扶月两步蹦过来,抱住国师一条胳膊晃呀晃:“别考虑了!快点!本公主要学!”
被带着晃啊晃的红狐:。
“武功要学,书也是要看的。”
“……为什么?!难道遇到不讲理的驸马,本公主还要‘子曰’不成?!”
袖摆拂开扶月的手,国师没有解释太多,只说:“臣得给娘娘交代。若小殿下让臣无法交代,这武功自然也学不成了。”
这理由简直无敌,扶月一咬牙:“行!”!
“好。”国师温和地应了声,却是手一晃,袖子里掉出一把银色匕首。
脆响惊得狐狸兽瞳睁开,脖颈边的毛炸起一半。见是国师袖子里掉出来的,红狐舔舔嘴,又趴下去。
动静也吓得扶月一哆嗦,继而愤愤看向她:“你大胆!”
国师轻声问:“臣想问,小殿下为何不亲自将刀架在未来驸马脖子上呢?”
“……本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做这般下.贱的事!”扶月唯恐自己衣角碰到刀尖,嫌弃又嫌弃地移开目光,呵道,“你快收起来!”
眉轻佻,国师眸光微动:“下.贱?”
扶月的‘那不然呢’还没说出口,就被骤然逼近的凉气切断了所有言语。
——五指松松握着刀柄抵住了扶月脖颈。
那人悠悠道:“臣不仅没觉得下
.贱,还因能威胁到小殿下而沾沾自喜呢。”
扶月眼瞪圆了,面色微白,嘴张张合合变成一句:“……我要告诉母后!”
僵持几秒,眼见小公主眼眶淡淡转红,匕首才被丢到桌上,国师敛眸:“好。”
扶月愤而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几步,身影在门口停住。
在母后眼中,是国师的话可信还是经常逃学的自己更可信?她咬住唇,眼眶微红。
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竟不能告状!
短短时间里,扶月已从今日之事想到未来。堂堂一公主,却要在一个药罐子手底下讨生活!等药罐子高兴她才能出去玩,药罐子不高兴随时能、能杀了她……
国师看了会那道微微颤抖的身影,轻叹一声:“小殿下,来吃点心。”
吃吃吃,谁稀罕吃你的破点心!刚刚还用刀尖对着本公主,你……
“宫外最好的点心坊,真的不试试么?”国师状似遗憾地补充,“特地为小殿下买的呢。”
“……”小身影理所当然地转回来,嘴上嚷嚷,“等我吃完点心,我还要去告状!你别以为能逃一劫!”
国师笑而不语。
吃点心时,扶月的目光时不时就在刀尖晃悠。起初心里发怵,怕极了刀身倒映出的虚影,看久了又觉得……嗯,没人操控的匕首不过是死物,有什么好担心?
再说了,国师在外征战那么多年,这些小玩意她是很熟悉的,断断不会伤到自己,更没啥可怕。
点心吃完了,国师也不叫公主继续看书,只低头去摸那笨狐狸。
扶月看得眼热,莫名想做些什么吸引回这人的注意力——所以她小声开口:“你,你说得轻巧。”
话一落,国师果然抬眸。
扶月却故意侧过脸,好叫国师知道自己还在生气。她声音更低:“父皇母后给我选的驸马必定不是个笨书生,我拿了这刀子有什么用?”
她力气哪里比得过那些男人?谁知道拿了刀子是不是更吃亏?
小公主亮亮的眼眸中一点也看不出为这些事烦心的痕迹,还因能驳倒国师而感到亢奋。她甚至想翘着腿等人回复了。
“……”
等了等,又等了等。
扶月忍无可忍回头,话中有她分辨不出是善是恶的质问:“你怎么不说了!”
国师虽未开口,但看过来的眼神温柔慈爱,摆明了一个信息:我在看你蠢啊。
扶月:“!”
国师捏了一撮狐狸毛把玩:“林国最厉害的将军就在小殿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