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空中狠拍了一下,正好打中薛悬铃的手,手背瞬间见红。
同时,虞惊棠的掌心也红得不像话,跟她宛若被烟熏红的眼尾一般——只是此刻没有烟,是另一种无形的刺激。
“谁知道跟你回哪个房间……你要真想帮我,去找我小姑。”
身处陌生地方的不安令她想蜷缩身体躲进沙发角落,但过分贴身的服装限制了她,她能感受到柔软单薄的布料随时能被她急切迅猛的动作撕开。
她本该在还能站得起来时去找小姑,在这家大得离谱的酒店随便开个房间。
可目光越过人群、一看见虞小姑身边站着的一堆男人,她就作呕,她就头晕,一想
到要以这种状态走到人前,她宁愿在角落里烧死。
薛悬铃当然要负责,那杯加了料的饮品是冲她来的!虞惊棠却一而再再而二拒绝薛悬铃的帮扶,好似薛悬铃是团人形垃圾,被她碰一下就要过敏。
——大概是看过薛悬铃在沈流音怀中的样子,虞惊棠总觉得这种人很脏,不想跟她扯上关系。
这番话也顺势说了出来,虞惊棠非但不觉得解恨,她还变本加厉说了很多侮辱人的话。
虞小姑没注意到前厅里的画,虞惊棠注意到了,她将那些画批判得一无是处,说薛悬铃要不是爬了沈流音的床,画连酒店前厅的墙壁都上不了。
“……”
薛悬铃以弯腰的姿态看她半晌,竟是一点也不恼,反而解释:“你的小姑在跟人说话,我不好打扰。”
“这么没用你怎么不去死?”
虞惊棠完全没意识到在这种境地激怒一个想帮她的人会得到多么惨烈的教训。她难受得想撞墙,不可避免又骂起不见踪影的副人格。
如果不是她答应了晚宴,她就不会来,不会遇见沈流音,不会跟薛悬铃的朋友扯上关系,喝了那杯该死的果酒……
你再不出现,就永远别出现了!
虞惊棠面上全是不受控溢出的热泪,头发被她身体散发的潮.热黏在皮肤表面,逼得她想动手全扯了、全拔了。
挥舞的手臂在空中被另一人偏冷的掌心攥住,虞惊棠受惊般反手抽过去,听见‘啪’地一声——
她的确打中了某人的脸。
但靠近她的人还没走远,竟还想来抱她,虞惊棠眸中凶光乍现,一把勾住这人脖颈,张嘴就狠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