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离开江南,也有半个多月。”
徐非曲环顾一圈,感觉在这里煮茶很是危险——旁边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各类毒药丸子跟制作毒药丸子的原材料。
她记得那些青色的瓷瓶,放的就是朝轻岫通过云维舟的关系自清正宫那边买来的蛇毒。
蛇毒难制取,更难保存,就算是清正宫这样包罗万象的大门派,会的人也不多,这几瓶药粉据说还是清正宫那边负责给皇室炼丹的一位李横溪姑娘提炼出的,她惯与群蛇共居,在家里时,总会将蛇笼打开,让上门拜访她变成了一件极具危险性的行为,客人须得小心,万一跟李横溪起冲突,可能被毒蛇们当做攻击目标。
因为社交方面存在毒抗上的障碍,导致李横溪朋友十分有限,收入更有限,此次能卖出点蛇毒,也是为了在正式工作以外,多赚点研究经费。
朝轻岫拿到东西后很是高兴,立刻尝试将蛇毒跟仿制的异香“不审”调制在一起,此情此景,让习惯了跟在上司身后的简云明都不由倒退了好几步。
徐非曲:“门主放心,给郜方府的信,上个月就已经送去了。”
朝轻岫微微一笑:“虽说我们已经有所准备,终究难保万一。”
徐非曲:“其实郜方府有师父跟颜大堂主她们坐镇,门主无需太过忧心。”
朝轻岫转身望向窗外。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的眼眸当中。
虽说寿州与施州相隔甚远,却也在同在江南的天空之下。
郜方府。
此刻正值深夜,街道安静得骇人,道路旁的一间间房舍仿佛一口口沉默地棺材,听不见半点活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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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虽然房间外面还有灯光亮着,周围却已经听不到人声。
一身疲意的文博知放下文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迎接自己下班后的生活。
就在他走到长廊上时,身周忽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寒意。
文博知立刻转身,一道冷光映亮了他的双眼。
银色的长剑如毒蛇吐信,无比狠辣地刺向文博知的脖颈,全程竟是无声无息,未发出引人注目的动静。
刹那间,一道血花飞入空中。
树枝随着夜风轻轻摇动,带着站在上面的文博知的衣袍也一阵轻晃,他面色微微肃然,手中折扇呈现半张开的姿态。
方才电光石火间,文博知察觉不对,立刻点地后退,同时向后挥出一扇,扇风逼退长剑,并在长剑主人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满园树影微摇,来人一击不中,立刻遁回到夜色当中,撤离得毫不犹豫。
文博知见状,面色更加阴沉。
通判府内明哨暗哨无数,论起防守之严密,整个寿州
,大约只有问悲门有资格相提并论,如今却被人潜进了心腹重地。
文博知心想,陆月楼身死为韦念安带来的影响,果然没那么容易轻易消除。
方才那位黑衣人身法剑路都堪称变幻莫测与迅捷无伦,不似寻常江湖人物。
如今暗杀者已经显露行迹,府中各处都陆续传来当当当的巨大敲击示警声,火光照亮天空。
文博知立刻前往韦念安的住处,确认上司的安危。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韦念安的卧室房门大开,此刻一群穿着夜行衣的刺客倒在地上,空气中还飘荡着让人昏昏欲睡的甜香。
老婆婆手中拿着半柄扫帚,剩下那半柄扫帚都回归了细枝的状态,被打入到刺客们的穴道当中。
韦念安面沉如水。
自从她成为寿州通判以来,已经很久没遇见过袭击之人直接杀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了。
*
全城戒严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永宁府,有些人觉得不安,也有些人并不在意,还有些人,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既然事涉通判府,问悲门弟子自然要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送给自家老大,朝轻岫被唤醒后,干脆披衣坐起,准备给自己煮茶。
徐非曲拿着一盏灯,向朝轻岫走来——她一向忙碌,有时加班太晚,就在思齐斋的厢房中睡下,十分方便应对紧急事务。
朝轻岫一面盯着壶中的水,一面道:“许兄离开江南,也有半个多月。”
徐非曲环顾一圈,感觉在这里煮茶很是危险——旁边的架子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各类毒药丸子跟制作毒药丸子的原材料。
她记得那些青色的瓷瓶,放的就是朝轻岫通过云维舟的关系自清正宫那边买来的蛇毒。
蛇毒难制取,更难保存,就算是清正宫这样包罗万象的大门派,会的人也不多,这几瓶药粉据说还是清正宫那边负责给皇室炼丹的一位李横溪姑娘提炼出的,她惯与群蛇共居,在家里时,总会将蛇笼打开,让上门拜访她变成了一件极具危险性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