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我都帮你摘下来,成么?”
卫瑾瑜唇边浮起一抹笑,道:“我要吃二十四楼,最贵的包厢,最贵的席面。”
“你——买得起么?敢带我去吃么?”!
若兰之华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不枉他辛苦讨好美人这般久。
这美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
谢唯慎那个混账东西,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走这等狗屎运。
偏那狗东西还不知道珍惜!
卫瑾瑜往通往藏书阁的廊下走,走到一半,照旧在老地方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谢琅抱臂靠在廊柱上,打量着他怀里的书箱,道:“好学生,刚考完试,又要接着用功呀。”
除了考试这几日,中午散学后,谢琅隔三差五便会准时在此地出现,如第一次一般,带着卫瑾瑜从侧门出去,到外面的小馆子吃饭。
大部分时间,都是去吃那家面馆。
“你已经下值了?”
卫瑾瑜看着天色,意外问。
谢琅轻笑:“怎么,许你用功,便不许我偷个懒么。”
卫瑾瑜便问:“今日吃什么去?”
谢琅甚愉悦,也喜他的上道,道:“今日得了笔赏钱,带你吃顿好的去。”
卫瑾瑜:“我要先去藏书阁一趟。”
谢琅点头,放下臂:“老地方见。”
说完,他扶刀转身,往外先走了。
卫瑾瑜盯他背影片刻,收回视线,自往藏书阁方向去。
知道苏文卿考完了试,崔灏亦早早从户部出来,在巷口的一处茶棚下等着。这地方不显
眼,人也多,他一声便袍,很难被人认出。
“二爷,世子不在殿前司值房。”
亲兵李梧翻身下马,因为跑得急,出了一头汗,过来禀报。
崔灏皱眉:“这个时辰,他不在殿前司,去哪儿了?”
李梧道:“当值的玄虎卫说,世子半个时辰前就提前下值了。”
“没说去做什么?”
“没有。”
崔灏没拧得更深。
他今日特意在二十四楼定了桌席,原本是打算叫着谢琅一道,为苏文卿庆祝的,爷三个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因而特意派了李梧早早去殿前司寻人,谁料人竟不在。
“唯慎是个懂规矩的,无缘无故,怎会提前下值。”
崔灏正困惑,苍伯过来了,见着崔灏,迟疑道:“二爷,方才属下似乎瞧见世子爷身边的雍临了。”
崔灏立刻问:“何处见着的?”
“就东边的那道侧门外,驾着车,似乎在等人呢。”
崔灏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霍然起身,道:“引我过去。”
苍伯忙道:“将军且慢。”
崔灏厉目扫去。
苍伯硬着头皮道:“其实方才在监中等文卿公子时,老奴还……还瞧见世子了,世子正在廊下与人说话呢。”
“如将军那日所言,此事祸根,不在世子身上,将军贸然过去,怕会伤了和世子的叔侄情分。”
崔灏抚须,若有所思。
**
卫瑾瑜从藏书阁出来,日头已经西移,坠了一半,原本想把书箱存放到授业堂,但怕谢琅等得太久,依旧随身抱着出来了。
走到阶下,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着一身英挺武服,正抚须而立,目若厉电,直直望着他。
“老夫名唤崔灏,你应当听说过。”
卫瑾瑜要走过去时,对方开了口。
卫瑾瑜停下,转过身,微微一笑,道:“崔二爷大名,晚辈自然听过。您在此,是特意等候晚辈?”
崔灏打量着眼前少年郎,沉声开口:“唯慎唤老夫一声二叔,他年少不经事,一时被人所惑,在情理之中,可老夫是看着他长大的,比你了解他,北境军少统帅,不会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登徒子,家族利益,谢氏荣辱,在他心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你能明白么?”
卫瑾瑜神色不变,甚至目中毫无微澜,甚至还维持着礼貌笑意,反问:“您的意思是,让我识趣一点,远离他,不再蛊惑他?”
崔灏道:“你若聪明些,便该如此,于你,于唯慎,都是好事。”
卫瑾瑜一扯嘴角。
这无声的挑衅姿态,令崔灏狠狠拧了下眉。
卫瑾瑜直视他:“我想,您可能搞错了,与我成婚,兴许是圣命难违,可没有人逼他与我躺在一张床上,没人逼着他送我东西,也没有人逼他日日等在廊下,与我偶遇,您与其来质问我,倒不如去问问您心目中意志坚定的侄儿,为何会日日缠着我不放。”
“再说,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您只要能请陛下收回那道旨意,我与他,自然一拍两散,再无相干。”
说完,卫瑾瑜便点头为礼,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