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起来的。”
话至此处就是老生常谈了,无需多言。郁润青吃了几勺温热黏稠的小米粥,还没品出滋味,就见瑶贞和钟知意双双撂下了筷子。
钟知意到底不像瑶贞那么没大没小:“师父,我们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郁润青险些为她俩进食的速度瞠目结舌,却也是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这么急做什么?”
“我得去淮峰顶练剑,小六得回花间观,不行不行,要来不及。”瑶贞很仓促的收好碗筷,踩着剑飞走了。
钟知意没有瑶贞那么急,很详细的向郁润青讲述了一遍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末了扔下一句“明早再来”,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郁润青坐在竹亭下,看着一群灰扑扑的麻雀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很没滋没味的吃完了一碗粥,以及钟知意和瑶贞席卷过后的残羹剩饭。!
院里没有烛灯,昏昏暗暗的,晚风一吹,脸上的热气也消散了,陆轻舟停下脚步,对着郁润青笑了笑说:“戒律堂。”
“哦……”
“还有什么事吗?”
郁润青虽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把五脏六腑翻了个遍,连一句废话也找不出来,于是微微一摇头。
陆轻舟已经道过两次别,这一次便没再道别,一转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她这样走了,让郁润青觉得有些冷淡,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回忆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了话,得罪了人。
苦思无果,轻叹一声,郁润青的目光望向了墙上的一副字:“江南烟雨,小舟泊定……”她止住声,飞快地从头看到尾,字迹,印章,无论哪一样都是毋庸置疑的出自她手。
郁润青简直有点为自己害臊了。
她不再看这副字,低下头,顺势拉开了柜子上的抽屉,里面杂七杂
八的东西不少,但都分门别类的装在一个个小木盒里,非常之干净整洁,看着也是非常之舒心。
不过有一个小木盒里面是空的。
这个位置……
郁润青从怀里翻出那张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的婚书,理一理,折一折,放进去果然是不多不少正正好,就好像这个小木盒里原本就是放婚书的。
可是犹豫了一会,她又把婚书拿出来了,毕竟以这张婚书目前的处境,是经受不起丝毫风险的,郁润青隐隐有一种将婚书放在这个抽屉里很不妥当的直觉。
在算不上宽敞却也算不上紧凑的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郁润青福至心灵的有了主意,她先是找来一个空的首饰盒子,将婚书连同青玉兰花钗一道放进去,而后撬开书案下的地板,在石砖与地板的夹层间铺了一层樟脑丸,又把首饰盒子垫在樟脑丸上,再严丝合缝的盖上地板,这才算完。
大功告成,郁润青长舒了口气,心里很踏实的去沐浴更衣了。
时至翌日清晨,郁润青还没睡醒,院里就有了动静,不知道谁在说话,也不知道几个人说话,七嘴八舌的像是没完没了,郁润青被吵的睡不成回笼觉,彻彻底底的醒了。
可等她穿好衣裳出来一看,只有瑶贞和钟知意。
钟知意是越来越机灵,见郁润青眼睛半睁不睁,明摆着没睡好,马上开口邀功:“赵雪阳他们要来看你,都让我和瑶贞给打发了。”
郁润青本来就没生气,听钟知意这样解释,便睡眼惺忪的一笑:你们起的真早。⑧_[(”
院子里有竹亭,亭子里有桌椅,夏日清晨不冷不热,正适合在外边吃饭。瑶贞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边往外拿小菜边说:“润青师姐,不早了,我们早课都听完了。”
郁润青微微一惊,看了眼天色:“这才辰时。”
瑶贞很漫不经心道:“对啊,花间观一向是应卯的。”
郁润青眼睛彻底睁开了,原本偏向于狭长的一双眼,这会几乎见圆:“……那岂不是,天不亮就得起来?”
“师父,你紧张什么。”钟知意咬了口小花卷说:“你又不用去应卯。”
欸。
对啊。
郁润青想起来自己的资历,眉目舒展不少。
瑶贞夹起小花卷,看了眼郁润青的神情,嘻嘻一笑说:“可是润青师姐,你得去点卯啊。”
“……”郁润青知道瑶贞这话里掺了几分打趣她的意味,忍不住一抿唇,故作淡定道:“我什么都不记得,点谁的卯。”
瑶贞便说:“早晚会想起来的。”
话至此处就是老生常谈了,无需多言。郁润青吃了几勺温热黏稠的小米粥,还没品出滋味,就见瑶贞和钟知意双双撂下了筷子。
钟知意到底不像瑶贞那么没大没小:“师父,我们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郁润青险些为她俩进食的速度瞠目结舌,却也是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这么急做什么?”
“我得去淮峰顶练剑,小六得回花间观,不行不行,要来不及。”瑶贞很仓促的收好碗筷,踩着剑飞走了。
钟知意没有瑶贞那么急,很详细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