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样的天赋,也没有那种底气,她做不来人上人。
谢昀恢复如常,温声道:“没什么,我想到之前未成之事,今夜正好有时间,可愿意与我一道?”
罗纨之立刻把视线往下他身.下一扫,露出一副震惊加羞愤的复杂表情。
谢昀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一眼,“我是指游建康东市,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
这能怪她吗?分明是谢二郎说话总是让人想入非非!!
“你的意思是,她愿意做妾?”
罗纨之问:“也不行吗?”
谢昀没有回答行与不行,毕竟这是陆二郎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在旁人的身上又看清了些事,即便罗纨之当初误把他认成九郎,也始终把持着不为妾的底线,宁可做那没有名分的。
是她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吗?
这女郎分明是那个最重利的,她不过是不愿意被任何人困住。
几名成海王府的护卫匆匆跑过。
谢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齐侧妃还没找到?”
怎么问她?
谢二郎应该不至于发现她们的秘密。
但罗纨之还是心虚,还假装奇怪问道:“啊?齐侧妃不见了么?”
“你今日来千金楼不是来看热闹的吧?”谢昀早已有所察觉,这么多件事哪能都这么凑巧发生在一块。
一夜之中,她也忙得过来?
罗纨之眨了眨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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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倓久久等不回齐娴,已经觉察不对,等出来后才得知齐娴不见踪迹,发了好大一顿
火。
雪娘苦不堪言,谁想到那娘子好好的荣华富贵居然不要,跑什么跑?
但是事情发生在她的地盘,不给皇甫倓一个交代,那也是不行。
把今日伺候的婢女都叫出来,抓出那个给齐娴带路的婢女交给成海王处置。
婢女只是把人送到地方就离开去做别的事情,哪知道这人进去了还能不见?!
“奴婢真的不知情,王爷恕罪啊!饶了奴婢把!”她哐哐在地上磕头,但是没有一人会同情她。
侍卫拔出刀,少说废话,殿下要你交代的一五一十交代,胆敢隐瞒,莫不是想用刑?⑦_[(”
婢女吓得歪倒在地,涕泪横流,摇头不止,“不不,我没有!奴婢真不知道啊!”
雪娘觉得这事不应该怪到她千金楼头上,若任成海王这样闹,搞不好别的客人还以为她的千金楼是什么杀人越货的黑店。
她站出来解释:“王爷明鉴,这个小丫头素来胆小老实,更何况侧妃身边不是还有侍卫陪着,也可以证明我们千金楼的婢女没有加害侧妃,侧妃是自己进入净房……”
皇甫倓本来是闭着眼忍着气,闻言眼睛睁开,里面血红一片,他伸脚踹开旁边的花几,连带上面的花盆一块飞出七、八步外,哐当碎裂一地。
他大步跨到雪娘身前,怒形于色,犹如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低声咆哮:“你的意思是我的侧妃自己走的?”
雪娘骇然,倒退几步。
“妾、妾不过是说齐侧妃是自己走近净房的……”
皇甫倓心中明白,齐娴对他不过是委蛇虚与,她的心早变了,给了别人,可他还是强行霸占了她。
但只要她还肯骗他,哪怕是虚假的,他也能原谅她,可为什么要走呢?
“要是我今日找不到齐侧妃,我掀了你的千金楼再给陛下请罪。”
雪娘眼皮直跳,连忙道:“殿下不可啊!”
这成海王莫不是疯魔了。
“王爷?”一道清脆的嗓音从侍卫婢女身后传来。
众人立刻让开了路。
只见那“失踪”多时的齐侧妃满脸疑惑地两边打量。
皇甫倓额角青筋一跳,立刻收住周身戾气,大步走上前,看见失而复得的齐娴,浓眉深蹙,上下打量她,声音沙哑道:“娴儿你去哪里了?”
“我刚刚觉得有些头闷,恰好听见窗外有鸟叫,似乎是一片林子,故而翻了窗户到后院去了,那边还有几颗桂花树,就像是我哥哥与我住的那间宅子前……”
皇甫倓猛地把她抱住,力气大到似乎要勒断她的腰。
“你为什么要走?”
“我没有想走。”齐娴始终很平静,像是不明白这里的混乱是为什么,她苦恼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把她抱得太紧的皇甫倓后背,叹气道:“我就是觉得有些闷了,想去透透气,你让人成天看着我,我一点也不快活。”
齐娴那句“没有想走”让皇甫倓狂躁的心慢慢平复。
他松开了人,“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你们这里聚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她还奇怪地问了起来,一副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这么久引来了多少麻烦。
雪娘都无语了,那净室的窗悬在高处,且又窄小,不说这侧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