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韩国不敌赵国,它惧怕秦国,未尝不惧怕赵国。若从韩征讨粮草,会如何?他敢战么?”
郭开抚掌:“妙!韩不敢开战!其一,他怕战而不胜;其二,他怕秦国趁机驻兵夺权。此时,我赵国不要城池,只要粮草,他焉能不给?给粮草,保住的是韩国;不给,韩国归秦。此,与我赵国有利无害。他给,咱有所得;他不给,不外是使臣去了一遭而已,有何损失?”
赵偃连称:“妙妙妙!”他看向毛遂:“毛大人乃邦交名臣!与六国君臣中颇有名声,不若,此次出使韩国,毛大人为亲使。”
毛遂看了赵高一眼,应了一声诺,慢慢的退了出去。
接了桐桐的四爷还在马车上听桐桐絮叨:“……我认为,韩国治理好,其他五国将士、百姓反抗或是不会有多强烈。因此,韩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真是好意。攻略人心当先,攻城掠地在后。有城池无人心,所夺为虚;有人心看似无城池,可处处不城池。”
四爷:“……”她还觉得她挺高明!
嗯!她确实挺高明。可她却不算算别国人心!
四爷就问:“你让我把雍城的兵化整为零,叫他们假扮流民,分批入韩,为的是制造舆论,引导舆论,使得韩国百姓心向秦国。”
“正是!此乃润物细无声之策!”桐桐说着,就洋洋得意:“一旦开战,我要百姓临阵倒戈!此方为上。只有如此,秦国一统之后,才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
为了杜绝此现象,我以为,每一步踩踏实,更有意义。
“只要韩国百姓认可秦仁义,那其余五国人心便有向背,此意义不可估量。”
四爷:“…………”行吧!你愿意这么想,就先这么想吧。
桐桐又叹气:“我也是担心,担心韩国君臣散布谣言,诋毁秦国,使其百姓对秦起恶念。因此,这些人必须渗透下去,控制舆论。”
四爷:“……”自以为考虑的很周祥!
桐桐枕在他腿上叨咕半天,他反应平平!于是,她睁眼看他,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我又做错了?”
“错是没错!”
那你干嘛这个表情?
四爷:“……”他就问:“与韩国比邻的赵国会如何?魏国会如何?楚国又会如何?”
桐桐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趁火打劫?”
四爷看她:“为什么不呢?”不过,你这也算是无招胜有招!
你没估算到,你真的心怀悲悯而低估了他国的贪婪,于是,他国的贪婪就成了秦国的助力。
他就说:“已然如此了,速报咸阳。王翦将军怕是不用回了,静待变故吧!多则一年,少则半载,韩国必生变。彼时,便是韩国国灭之时。”
韩王看着赵国使臣:“赵王借粮草?”
“正是!”毛遂应道:“不知韩王可愿借?”
张平就接话道:“如此大事,还请贵使在新郑多驻留几日。我王需得禀奏秦王,秦王若准许,那自当一借!若是不够,还可跟咸阳求助。贵使可愿跟韩使一起往征调粮草?”
以秦威吓?
毛遂站直,自傲一笑:“往咸阳那就大可不必了!我赵国陈兵于边境……韩使可请秦军来助威嘛!”
说着,便似笑非笑看向韩国君臣,一副等着答复的样子。
韩王看向对方,收敛了怒气:“贵使请先回使馆暂歇,此等大事,需得商议。”
“那外臣便静候韩王佳音。”毛遂说完,甩袖而去。
这一走,韩宫上下哄然做声:“岂有此理!”
此事该如何?
若不征粮草赋税,赵国兴兵,秦国介入,韩国休矣。
而今只当是打仗了,将粮草借给赵国便罢了。
于是,前脚秦王诏书才说:不征调粮草,不用韩国供奉。
转脸:粮草征调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才有韩人骂,说秦人性狼,凶狠狡诈,怎会生了善心。
可随即就有人在传:此事与秦国无关,此乃赵国逼迫,我王亦无可奈何!, ,
赵高看了毛遂一眼:“臣以为……大王所虑,未尝没有道理。智者总有千虑,小心提防,总无大错。”
赵偃指了指边上:“来坐!”
赵高跪坐过去:“秦赵总有一战,不管秦军是否来犯,做好应战之备总好过临阵磨枪。”
“善!”赵偃亲自递了酒觞过去:“此言正合寡人心意。备战,有备方能无患。”
毛遂便道:“百姓休养生息,实不该征收赋税……”
赵高回头看他:“自是不该征本国赋税,然,韩国呢?”
“嗯?此话怎讲?”郭开也凑了过去,坐在赵高对面。
赵高笑道:“韩国不敌赵国,它惧怕秦国,未尝不惧怕赵国。若从韩征讨粮草,会如何?他敢战么?”
郭开抚掌:“妙!韩不敢开战!其一,他怕战而不胜;其二,他怕秦国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