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法重不重?金肆晔今儿敢不敢回家?
为甚不干呢?
四爷看认真的看他爹:“儿子去户部……您是送银子去户部呢?还是儿子带着户部的人亲自去押银子?”
金镇北理都没理他,抬脚踹了凳子,扭头走了。
四爷也不以为意,真就去忙去了。
桐桐看齐家父子,“下官送二位。”
齐渭搀扶起了父亲,朝桐桐点点头,然后往出走。
走在路上,齐渭看陪在一边的林叔珩,“林大人……”
桐桐扭脸看过去,“齐兄,此次讲不得私情。”
齐渭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我母亲有口无心,并无贬低林大人和您的意思。”
“无碍!这么多年交情,我是知道齐家伯母为人的。”
齐渭叹了一声,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像是齐文超这样的人,犯了这样的事,暂时就回不去了。宫中有专门的地方,是禁闭室。桐桐一看里面的陈设就知道了,这又是自己当年弄的。
这地方,是冒犯圣上之后被关禁闭的地方,曾经很多人以进这里面为荣。
后来,这里便关一些特殊的犯人。他们位高权重,别的地方怕也关不住他们。
就像是将齐文超送府里关着?谁放心呀?刑部没他的旧部吗?与其如此,就放在宫里吧。宫里有专人看管。
这不,桐桐一送过去,马上有人接手。
跟接管的人错身而过的时候,桐桐多留意了这人几眼。这该是皇家暗卫,也就是流传在坊间都被神化的‘朱字营’的人吧。
为什么注意这个人呢?她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跟这人某些动作相似的地方。
可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既然自己见过,可见朱字营的信息网分布的很广,很密!也就是说,小皇帝其实对宫外,甚至于对朝中的一些事情是洞若观火的。
这个念头只一闪,她就先扔过手了。眼下这件事更重要!
她得先到齐家去,且得把齐家封了。
刑部的人不行,监察阁有官而无兵,她干脆请监察阁出面,“从各衙门的差役中抽取人员,每天一换……”
是!这就去办。
齐夫人正在看管家送来的年货单子,每年家里从正月初一到十五,都会有酒宴。宴席有多大呢?很多时候,开的都是流水席。这一拨走了那一拨来,老爷的门生故旧太多了。这要是带上家眷,人更多了。
自家的宴席满京城都是有名的,每年都得推新,这彰显的是当家夫人打理内务本事,因此,她是格外用心的。
正忙着呢,外面慌慌张张的来报:“不好了……府里被围了。”
“围了?谁敢围咱家的府邸?”齐夫人压根就不信。
可这由不得她不信,因为外面乱起来了,脚步声乱成一片。
齐夫人从正院出去,就见林叔珩带着人已经进来了,数百人不止吧,每个院子门口都安排了人,且将人都清理出来,门上贴上了封条。
“你……你干什么?”齐夫人抬手指过来,“林叔珩,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桐桐看向齐夫人,再看看拿一根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齐夫人,奉圣旨而行,得罪了。”
“圣旨?”笑话,“我们老爷乃是首辅,你们竟是这般闯入家中……”说着,就喊管家,“来人,去告知老爷……请大公子回来……”
“齐夫人……”桐桐慢慢的走过去,走到她的对面,“齐阁老在宫里,暂时不能出来。齐兄被其父连累,暂时也出不来。您呢,要是盼着他们早些出来,就请先安静。”
“在宫里……出不来。”凭什么,“我们老爷为朝廷鞠躬尽瘁,为皇上忠心耿耿……我要去伸冤!要问问陛下,凭什么……”
话没说完呢,齐夫人就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齐夫人,又见面了。”
桐桐扭脸去瞧,来的正是罗君如。
她问说,“罗大人怎么来了?”
罗君如拱手,“听闻林大人征调各压根差役,下官是来送人手名单的。”说着,就看了齐夫人一眼,“齐夫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但这女官也是凭本事争取来的。我——不是任人称量斤两,估算价值的货物。您送下官的瓜果菜蔬,都是好东西。下官奏报了监察阁,您瞧,事说不明白,您便不能出门了吧?”
“是因为你——”
罗君如冷然一笑,“齐夫人,而今你……认识我了吗?”
齐夫人面色变换不住,指着罗君如的手不住的颤抖。
罗君如哼笑一声,将名单递给桐桐之后,一拱手,“下官告辞。”
告辞!
罗君如不屑的瞥了齐夫人一眼,转身走了,脊背挺的笔直……:,m..,.
桐桐看齐家父子,“下官送二位。”
齐渭搀扶起了父亲,朝桐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