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叔,我就是戳了一下,你咋这么爱逗人呢?这就戳疼了?”
是啊!小女娃那指头细的,隔着大棉袄,抓一把都抓不到肉上,咋能把人给戳疼呢?
田易阳的声儿都变了,一把捂住桐桐的眼睛,“不看了!咱不看了!”
“咋了?”桐桐只管问,“咋了?妈,人家逗咱玩呢。”
谁逗你玩呢?
这汉子转身就跑,朝那边喊:“大哥——大哥——”
桐桐心里嘿笑,以前回老家的时候,听爷爷说过,W革的时候,这附近发生过武dou ,真枪实弹那种,打死了好些人。
只怕好些人都是周边村子里的人,他们肯定是知道当年事的。可能他们中很多人就是当年的亲历者!
而且,这个地方一直有很多传奇色彩的故事,当地人特别信这些东西。
这条路特殊,这个拐弯处也特别,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行人被这么讹!
讹吧!可好玩了,继续讹。,
“严厉打击各种黑S会形式犯罪,举的例子就有,什么路霸,什么地方保护,说的不是这个?”
林守道恍惚了一下,新闻上确实有过这样的话,他‘哦’了一声,原来新闻是这么听的呀。
孩子的理由如此的充分,他当然就信了。
忽悠过去了,桐桐捏了捏田易阳的手,低声说:“别生气嘛!我爸是怕你在家担心,跟着胡思乱想嘛!本来也没那么可怕,你没见过就自己吓自己……”
“那也太危险了!”
这话一落,感觉林守道还要说,桐桐赶紧道:“爸,听见没?我妈下令了!她说不行的事就别干……回头只说收木头,叫人给咱送不就完了,您别跑了。我妈的话是圣旨,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林守道本来也没想之后的事万事都亲力亲为,见孩子这么说,又瞟见媳妇的脸色好了一些,大年下的,他倒是没犟,‘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嘴上应着,心里想的是,在城乡结合的地方租个地方,不贵!给那些进城送菜、进菜的人说一声,肯定有人送。
当然了,在一个地方呆着,避开了路上的麻烦,肯定有别的麻烦等着呢,但那就是以后的话了。
反正这么一说,田易阳的低气压消散了。
那边林守正跟林守道俩兄弟又聊外面的事,说老家那一片,谁在外面混的开,跟谁家的谁能扯上啥关系,想着过年去人家家里一趟,看这人能不能给沿路和城郊那些混道儿的打个招呼。
这也算是拜码头嘛!
正说着呢,就见前面拐外的地方有车停着,都快横在路上了。
车下围着一群人,这是车滑到路边了,得推上来吧。
结果车边上还停着还几辆骡车马车,车上的人是下来了,但却也没推车。
林守正低声道:“坏了……这是遇上了。”
然后立马就来了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四十岁?有的吧?嗯!有的。
这人一张笑脸问林守正:“大哥这也是接了亲人回家过年?”一边说着,还一边掀开塑料膜朝里面看。
里面有人哈气,当然就有水珠,雾蒙蒙的,看不清里面几个人。
桐桐干脆撩开,光明正大的打量外面的情况。
这人吓了一跳,还问说:“够冷的,是吧?姑娘。”
“嗯!冷呢。”桐桐只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叔,这车推不上来?咱这么多人都推不上来?”
这人很好说话的样子,就是一副朴实的农民的作态,连连摆手,“真推不上来!挡在这里,谁都过不去!周围村里有的是牲口能帮着拉,这不是正商量呢嘛!一个人收十块钱,赶紧拉开,别挡道,对吧?都急着回去过年,耽搁的时间长了,这一落雪,可咋走呀?”
田易阳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一个人十块就十块。
林守正挑下车,拉着牲口,怕惊了。
林守道也跟着下去,给对方递烟:“那就用牲口吧……这是等着呢,还是咋?”
对方接了烟,由着林守道给点烟,可才要说话,就听这家的小姑娘又说了一句:“爸,咋不给那个叔递烟?”
林守道莫名其妙,“哪个叔?”
田易阳左右看了看,自家跟其他人还有点距离,这里就来了一个大汉,没别人呀!
林守正还当有人过来了,专门伸头去看,没人过来。
桐桐却指着那才点起烟的男人边上,“我这个叔不抽烟么?”
这男人蹭的一下回头,哪有人呀?
田易阳脸都白了:“哪有人?啥人?”
“就穿军大衣的叔还是哥?”桐桐一脸的奇怪,“跟这个叔一块来的,手在我这个叔肩膀上搭着呢。”
“哪有穿军大衣的人?”
桐桐朝堵着路的方向指了指,“那边那么些……还有穿蓝棉袄的,好几百人呢!这么多人还推不上来一辆车?”
这男人的手一抖,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