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不错了,不便宜吧!
她朝后靠了靠,盯着那茶杯:“我喝白开水。”
“啊?”
桐桐面无表情的再说了一遍:“我喝白开水。”
会议室里各种声响,一下子就消失了。宽茶的也不宽茶了,咳嗽的也不咳嗽了,有那抽烟的,暂时也把烟放回去了。
倒水的姑娘吓的手抖,好容易给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悄悄的退出去了。
刘冠军坐在他的位置上,记录会议。不知道为啥的,今儿拔笔帽的时候手有点抖,总觉得这位林总那不言不语的样子,带着些杀气。
桐桐看向其他六个人:“说起来,咱们不陌生。赵建刚赵总,总揽公司大小事务,我们之间有过几个交流……”
赵建刚四十来岁的样儿,黑瘦黑瘦的,这会子笑着点头:“以后会尽力配合林总的工作。”
桐桐点头,又看吴英:“我们算是接触的比较多的,也相对了解的多一些你,主要管妇女工作、计划生|育工作和后勤保障工作……”
“后来也负责下岗再就业的工作和退休职工的保障工作……”
桐桐‘嗯’了一声,看向一个矮胖的,“刘革命,刘总。”
这人马上站起来,憨态可掬的笑了笑,“您好!您好!私下接触的不多,以后相互多了解。”
“主管财务工作?”
是!
“王大岗王总,生产、技术、安全……这是你主管的?”
“以前是!现在这几年没什么工作,主要是参与职工下岗分流和安置的工作。”
桐桐看向白学农,一个满身农民气息的男人:“人事工作,是白总负责?”
“对!人事名单已经送到您的办公室了。”
刘革命也赶紧道:“财务报表也已经送过去了。”
“李胜利李总?”
这人年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主要负责销售!”
行吧!
桐桐就问说:“别的不说了,就说今年,从一月份到七月底,这七个月大家的工作成效是什么?”
赵建刚忙接话:“咱们进行了改制。”
桐桐看他,他就那么坐着,然后喝茶。她就问:“完了?”
嗯!完了。
吴英指了指这崭新的环境:“咱们的楼盖起来有近百年了,确实破败了。我们进行了翻新,改善了办公环境。”
刘革命指了指酒厂的方向:“我主要是财务对接!咱们的收入来源在那边,我主要做这个工作。”
这人的话音一落,会议室就安静了。
也就是说,这七个月,把糖厂给换了个名,大家的官称跟着变了变。然后装修了一下办公楼,从酒厂那边领一领分红,就完了。
桐桐起身:“各就各位,我先熟悉一下情况。”说着,转身就走,往三楼去了。
三楼有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极大,阔朗的办公桌,会客区,带着卫生间,里面还有休息室,床、衣柜、卫生间样样不缺,反正比家里的主卧还要大,更不要提她自己的卧室了。
这是严重超过有关规定了。
她只把桌上摆着的文件拿了,然后什么都没动,从里面直接出来了。见楼下的两个姑娘跟上来了,她就说:“帮我拿个凳子过来,谢谢。”
“办公室……您有哪不满意吗?”
桐桐摸出手机打给赵建刚:“赵副S记,今天组织学习文件精神吧。比如,办公面积标准?”
赵建刚:“……”一上来就捅人一刀!要是都按照这个标准执行,哪哪都得改了。
但他还是应了,“好!这就通知所有人,大会议室组织学习。”
挂了电话,赵建刚看其他人:“看见了吧?叫人抓住把柄了。”这种事可大可小,她要非揪着不放,那就是大事。
可其实呢,就自家这种企业,谁搭理你呀?
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抱怨起来。
赵建刚往出走,“得了!赶紧的吧,少些牢骚!”在哪磨时间不是磨呀,学习就学习呗!
桐桐坐在楼上的走廊里,没动地方。
手里拿着财务报表,翻了几页就愣住了。这上面显示,今年二月份,也就是春节前夕,厂里发了一次奖金。
厂长两万二,副厂长每人两万,再往下五千、两千、八百不等,总共发放了奖金数为三十三万六千元整。
都这个德行了,竟然全员发奖金!
当然了,这可能是彩票的收入拿出一部分来当做奖金发下来了,可这也太不要脸了。还能给自己定这么高的奖金呢?
桐桐看向又来送水的俩姑娘,然后拿人事报表:这俩是今年七月入职的,才来了不到一个月。
两人都是民办中专文秘专业毕业的!现在这工作多难找呀,这么多人闲着没事干,却还招了两个人进来。
桐桐一把将这些东西合上了,她站起来在走廊里踱步: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