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还跟四爷说这个事:“……拆迁利益相关……”
正说着,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响声巨大,家里的窗户都被震的哗啦啦的响了。俩孩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两人顾着孩子,也害怕是钢厂有啥事故。
四爷专门打电话给齐红兴:“是钢厂出事了?”
齐红兴也才放下电话:“钢厂没事,不知道哪里的问题。”
只要不是钢厂的问题就好!
结果谁知道出事的是那个厕所:厕所就在路边,之前是跟下水管道通着的,一冲就完事了。可这个月准备拆迁,这家坚决不愿意,厕所就被停水了。
但为了经营,他们是自己弄水罐拉水冲厕所,也用的是水茅罐接秽物。这东西拉到农村沤肥卖了还是钱,而且价钱还不低。
但他们忘了,夏天才过去,这种秽物最容易产生易燃易爆气体。
调查的结果是:不知道哪个孩子恶作剧扔了鞭炮过去,然后就给引爆了。
厕所没完全毁,但也差不多了。而且,秽物弄的到处都是,严重的影响了大家。
谁扔的鞭炮还在调查,但是,经营厕所的这个人,因为他们不恰当经营而引发事端,总得负责吧。
老两口守在厕所,怕半夜被拆,炸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然被炸飞出去,重伤,拉到医院抢救去了。
他们的儿子被带走了,因为这地方买下来是在他们儿子的名下。
桐桐给郑所长打电话,他在那边说的:“这种事……他们肯定是负有主要责任的。”
这个说破大天去,他们都没理。
“不能说他们受了伤了,就没有责任。”郑所长就说:“他儿子肯定是暂时出不去了。这件事太恶劣了!”差点没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桐桐就笑:“我就是打听一下!刚才还以为钢厂那边出事故了。没事,您忙!”
“成!得闲了再聊。”
好!
桐桐放下电话:人家处置的也没有错!经营方确实负主要责任。
她跟四爷说:“看看!这就是白老七的手段。”
就是抓住扔鞭炮的人了,又怎么样呢?他只是扔了个鞭炮,走偏了而已。
就算是这个人是白老七的手下,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人下班时间扔个鞭炮,还归白老七管吗?
可事恶就恶在,他们明知道那老两口在厕所里面,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若是炸了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但还是干了。
死了是你们倒霉,活着是你们命大,跟我们有啥关系?
四爷说她:“敲掉白老七,还有张老七、王老七……”
“只要桐姐在,啥老七都得给我盘着!”什么张老七、王老七,借他们两胆!
四爷:“……”行吧!你多牛啊!明面上的林总你不当了,跑去当‘桐姐’去了。他往下一躺,抬手将床头灯关了:“桐姐,我……现在能睡了吗?”
睡?睡什么睡?谁叫你睡了?侍寝!,
“是啊!但是,现在开发商的意思是,厕所不算是一类商铺,赔偿不能那么多。”
桐桐:“……”这听起来也没毛病。
“但经营厕所的那一家子不乐意!按照营业额,人家那就是旺铺。”
桐桐:“…………”她没忍住,给笑出来了,“也有道理。”
“个月了,还没谈拢!那边开发商给的回复是,可以赔付你两层楼的厕所经营……”
连田易阳和保姆月嫂都跟着笑起来了,开发商这不是耍赖嘛!
公厕是公共性的,不管是商场、美食城,还是城市,公厕都是非盈利性质的。
之前那么经营就算了,只要有人掏钱,没人说啥。
但要是以经营厕所为由,叫对方把这个当一类的旺铺给你补偿,这确实有些不合适了。
说笑归说笑,但桐桐却觉得这许是一个机会,因为拆迁的公司是七星拆迁服务有限公司。
白老七!
桐桐就说林守道:“您在家看孩子呗,我去看看。”
“叫你妈搁在看孩子吧……”我也去!
然后爷俩都跑了,田易阳:“……”你们多能呀,瞧热闹的时候都走了,留我看孩子。
她低头看外孙女,马上喜笑颜开:“是不是呀?嗯?就留你们跟姥姥,是不?”
跟孩子说着话,结果就见言言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再看看门,然后抬手指,嘴里呜呜呜有声。
“哦!桐桐走了……桐桐不看着言言自己跑去玩了?”这丫头多精呀,“叫她玩去吧!等长大了,叫桐桐带着你去玩……好不好?”
正说着呢,香香左右看看,鼻子一耸一耸的,一会子眼圈都红了,好像一下子找不见妈妈,委屈坏了。
这边才要哭,言言抬手‘啪’的一打,打到香香的肩膀上,香香一愣,小嘴憋着要哭不哭的。
言言把手伸过去,香香搁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嘬着,嘬着嘬着就忘了。一会子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