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了。
贺主任倒了就行了,那两人留在单位上没人提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桐桐就说,“工程上有什么用不上的废料,拉来看能不能借用上吧。”从车子棚隔出来的房间没那么保暖,那就是一个单墙皮,一面还是花墙,最多就是用土坯给堵住。
严言意外的看了桐桐一眼:别管什么矛盾,人落难的时候,事涉老幼孕残的时候,能拉一把绝不踩一脚。这种人,日子差不了!这种人家,是个极稳当的人家。
这天回去,她就跟父母说在林家的事,“……他爸是个幽默又智慧的长者,他妈妈特别开朗,许是带兵带多了,什么样的姑娘都见过,跟她相处很舒服。他弟弟……是个自诩聪明的实诚憨憨,他妹妹很有分寸……”
她细说了贺家的后续,这才道:“……林桐就有点您说的那个味道了!斗争而已,斗的是理念,争的是方向,斗争的目的是寻求正义公道,而不是与人为敌……”,
但这些,跟自家也没什么关系呀,跟我商量什么?“雷鸣两口子在外租住也可以呀,马上添孩子了,十五、二十平的公房还是能租到的。”
实在解决不了,街道办就会给解决!总不能叫人无家可归,这是底线。房子再破,再偏僻,也得给解决。
“可这两口子也给开除了。”
啊?这怎么能够呢?
“那咱跟人家不是一个系统的,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听说有人举报雷鸣小偷小摸有前科,单位也确实丢了一些办公用品,也有人见雷鸣拿过,就给开除了……”
桐桐叹气:这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拿办公用品这种事,怎么说呢?其实多多少少的,都有点这个习惯。像是办公用纸,办公室的墨水和笔,这种的怎么算?
没人会认真的吧!
可要是认真起来,这就是罪名。
“那个贺双喜……在百货公司常不常就跟顾客吵起来了,工作态度不好,且属于惯犯,单位直接给开除了……”
林枫:“……”一般这种的,不应该直接给调到库房去吗?
前台体面的干不了,去库房也行啊!看库房轻松,但是装卸货物,清点货物,这挺琐碎,还是苦力活。
从清闲的位置上给挪到苦力的位置上,留个饭碗,才是单位处置的一般态度。
除非犯罪,法律都叛了的,这种的单位才会出最严厉的惩处,直接给你开除。
所谓的铁饭碗,稳当就稳当在你别管咋作,只要不犯法,单位轻易拿这种人没法子。
像是这样的,属实是……罕见!
钱一元叹气,“单位开除过的,这就是污点,招工都不要这样的。没了单位,医疗怎么办?雷鸣的媳妇那么大个肚子,瞧着像是说生就生了。这是要花钱的!”
是!有单位的好处就是不管出什么事有人管!单位医疗能报销,没钱单位垫付,总归是有依靠的。
这现在弄的,怎么办?
“住没住的,医疗没保障,两口子年轻挣多少花多少,没积蓄……租住这又是开销。”
林枫就问说,“总不能您想着叫他们住到图书馆地下室吧?又是孕妇,将来又添孩子……不见太阳的地方,孩子怎么住?”
“不是!”钱一元低声道,“雷鸣他爸找到单位,想着借住到图书馆地下室。他跟老太太住过去,不在那边开火,就是只住一住。帮着打扫图书馆,不另外要什么,就叫那么住着就行。把筒子楼原来的房子给小两口腾出来……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商量嘛!”
林枫:“……”我能拦着吗?真拦着了,这就成了落井下石了。
他就说,“单位安排就行了,您也真是,这跟我有什么可商量的。人遇到难处了,单位帮着解决,也是无可厚非。不过,图书馆确实是不能见火,那边的暖气又不通。这眼看天冷了,怎么过冬呀?可别说地下室不冷,那么潮湿怎么可能不冷?”
钱一元就叹气,“那你说怎么办?这种的,当真是没法子。”
雷鸣他爸那人其实不差,早年就残疾了。
正说着呢,强子过来借自行车的打气筒,在院子里打气!一边打气一边听钱一元说难处,“咱这后勤呀,难做!你们一个个的都大了,住房越发挤的慌了。”
有那三四十平住五六口人的,小伙子大姑娘都长起来了,住的真挺挤的。
强子就说,“你这先例一开,地下室可不都得塞满人。”他就建议说,“不如把车子棚隔出个十平米的地方,雷叔那腿,拄着拐杖也方便。”
低矮是低矮了些,但能烧炉子,别管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是四五十岁的残疾大叔,都别遭罪呀。
然后又不免唏嘘,“树倒猢狲散,一个个的落井下石!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雷鸣这亏吃的,呕死了。
钱一元就说,“行啊!强子,这也是个办法。那你们没事了,就过去帮帮忙,给把墙砌起来。”
强子应了一声,忙着呢,自行车气打饱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