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今年晒出来的是三副碗筷,这必然是跟庄游一块过节呢。
庄游见桐桐晒了,他那万年都不动的平台上,也有了动静。
照片上有吃了一半的果盘,果盘边扣着一本读了一半的书。小几边是沙发,沙发上应该坐着个姑娘,因为人虽然没入镜,但是沙发边一双粉色的毛茸茸的拖鞋入镜了。
然后父女彻底冰释前嫌冲上了热搜……:,m..,.
庄游接了箱子,“快进屋,屋里暖和。”
这是一套装修的很有艺术气息的别墅,书、画作、各种剧照,像是进入了一个艺术馆。
来的早,也不是吃午饭的时间。
干脆在茶室坐了,晒着太阳,四爷找庄游下棋,桐桐在边上泡茶。话不用桐桐问,四爷一边跟庄游聊,一边就给问出来了。
反正零零散散的,想起来了问上一句。庄游又不是笨蛋,问的专注了,他还意识到了。
四爷能问什么呢?问他们当年的创业史。
创业嘛,有朋友,有贵人,有帮助,有背叛,更有各种的争斗。
桐桐在边上听着,甚少插话。
总的来说,方衡山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这个圈子充斥着各种交易。有些桐桐听了觉得都是大名鼎鼎的人,背后都藏着另外一幅面孔。而他们的成名之路,可谓是叫人倒胃口极了!
庄游捧着茶,“现在……比过去好多了!毕竟,现在这技术发达了,可能针孔大一个小东西,就能拍上了不得的东西,也可能会录下来什么致命的把柄。所以,一个个都特别的谨慎……以前可不一样!人呀,一旦尝到钱的滋味,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做交易的。
方衡山这个人,吃的都是野路子来的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鞋的。我们呢,属于这个圈子里的土鳖,方衡山属于海归派。出国潮最热的那些年,他跟一个五十上下的美国女人出国了,在国外呆了五年,才又回来的……”
桐桐就主动问:“绑票的事……是没有证据吗?”
“也是怪我大意!那时候我是想找一块百年桃木……”
四爷轻轻放下棋子,桃木辟邪,有些人家孩子受惊了,就给孩子削个桃木小剑挂在身上,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这么着,孩子的神魂是全的!
估计当时庄游当时是拿孩子的病实在没法子了,就宁愿相信这些东西。
庄游就苦笑,“百年的……得真百年才行呀!刚好我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莱市那边的乡下有一破庙里有一株百年老桃树,刚好,我也要写农村素材的剧本,就说去顺便采风找素材了。去之后找到地方了,跟村里一汉子在破庙里聊,喝酒……看多少钱能买走。可谁知道喝迷糊了,醒来的时候人在船上。”
莱市在北方,但靠海。九十年代的农村……治安也是问题。哪里没有混混恶霸呀?
“当时我就想着,肯定是漏财了。怕到是别怕,他说要我把钱全拿出来,否则就剁了我的手。我说你也别剁手了,我这想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是只剁手,回头我还得自己跳海,怪麻烦的。
那时候是有一大笔钱,可钱一到,就给你妈转过去了。我身上真不多。想着,你跟你妈的日子也能过,我这死了活了的,没啥好可惜的。真要少一只手,落一残疾,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他不信我真想死!我就说我的事,说完我就往他的刀上扑,我跟他说,放心吧,捅一刀绑上石头扔海里,没人知道!而且,我要是死了,我也没亲眷非揪住不放。最多有几个朋友会找一找,但他们都知道,我寻死过。要是失踪了,他们一定会以为我又想不开了。
我一寻死,他倒是不敢叫我死了。临了了,告诉我说,我是得罪人了。可等我反应过来再去找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之前那个村子里的人,他就比我早到两天,说是收购农产品的。我一去,村里人还当我跟那人是一伙的。我还专门找人画了画像,可就是再没有见过这个人。
当时我瞧着吧,那人咳嗽的厉害,再加上那人脸色一直不太好……后来想想,只怕他不是咽炎,吐痰有血丝也不是上火……他怕是肺癌吧。估计没活几个月,人也没了。再后来,我就寻思,我得罪谁了?顺着方衡山这个方向查,我才发现长着百年桃树的村子,当年有过一拨知青,这个知青都来自云城,可巧了,方衡山就是云城人。”
也就是说,只能证明放消息给庄游的人,很可能是方衡山。但其他的,并不能证明。
至于说因为这个消息,就判定人家害你,这是不讲道理的。他很可能会说,‘我跟人聊天的时候大概随口说的吧’,真就搪塞过去了。
庄游也不大在意了,“谁能走到顶端,那都是经过事的。我这算什么呀?谁来时的路都不是闪着金光的……”
正说着呢,杜成进来,“庄老师,您的电话。”
说有电话,但是手机并没有给拿进来。
庄游便出去了,桐桐顺势也起身想去上个厕所。却听见庄游不是在接电话,而是杜成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