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叶沉鸢请教上面。
陈晏清自从去了辰州,辰州的消息被封锁的紧紧的,直到十二月初,李珩收到了陈晏清递来的消息。
辰州瘟疫控制失控,席卷全州,全面戒严。
李珩来到清风明月楼时,叶沉鸢已经收到消息了。
叶沉鸢行走江湖多年,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李珩毫不意外她收到消息的速度。
“要走了是吗?”李珩手捏着门框,满是担忧,有时候他希望自己不是大胤的储君,这样他就能自私一点,将想要留下她的想法告知。
“嗯。”叶沉鸢好笑道,“站在门口做什么?”
李珩走进去,坐在叶沉鸢对面。
叶沉鸢给李珩把脉后收回手,“冀之,我明日启程去辰州。”
“这么着急?”李珩心中涌起一股难受。
“是,辰州之事耽搁不得。”叶沉鸢也无奈,原本她想着辰州的瘟疫当地郎中便能控制住,便将心思放在上京的柔止身上。
谁料,辰州的瘟疫居然失控了。
“明日何时启程?”李珩也知辰州的事耽搁不得,多耽搁一秒,辰州百姓就多一份危险。只是,叶沉鸢单枪匹马去,他心中亦是放心不下,却不曾想过阻止。而叶沉鸢绝不会做临阵逃兵。她是九天翱翔的鹰,有着不屈的毅力与无尽的勇气。
“明早,越早越好。”叶沉鸢弯唇笑了一下。
“能否等到早朝之后?”李珩抿着唇,试探着,期待着。
叶沉鸢点了一下头,“冀之,那明日我在十里长亭等你。”
“不见不散。”
第二日,十里长亭,李珩策马而来时,就看到叶沉鸢倚在栏上听风,一身男装干脆利落,风吹过她高扬的马尾。
叶沉鸢从来都是美的,是那种干净利落的美,是那种如春竹般茁壮成长带着旺盛生命力的美,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被奉养的富贵花,而是春日里盛放的骄阳,不吝啬照耀每一个人。
李珩永远会为这样的叶沉鸢着迷,也乐于做那个支持叶沉鸢走得更远的支柱。
“冀之。”叶沉鸢朝李珩招手。
李珩下了马,拎着包袱快步上前,“阿鸢,这些都是我从太医院拿出来的,都给你。”
叶沉鸢接过包袱,拎了一下,沉甸甸的,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清脆入耳。
叶沉鸢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把太医院的珍贵药物都搜刮空了吧?”
李珩不好意思地笑笑。
叶沉鸢将手上的三个包袱交给李珩,一一交代完之后,她抬眸看向李珩,莞尔一笑,“冀之,保重。”
李珩走上前两步,站在叶沉鸢面前,目光分外不舍,落在叶沉鸢的发顶。
叶沉鸢朝李珩伸开手。
李珩上前,将叶沉鸢揽进怀里,力道渐渐加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阿鸢,你一定要平安。”
叶沉鸢回抱李珩一下。
李珩随即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笑着对叶沉鸢道:“阿鸢,后会有期。”
叶沉鸢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笑着说:“冀之,后会有期。”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其实他们都明白,今日一别,今生如无必要,恐没有再见之日,可就如多年前一般,谁也没有开口挽留。情很重要,可还有责任、理想......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责任、理想远远比男女之情重要的多,他们都有自己不得不背负并为之努力的责任与抱负,也有自己不得不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