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咬了咬牙,守在门口。
上一世的迎新宴傅妙静并没有参加,她独自一人守在灵堂。宴后,她并没有听说有关楼予烈患有花柳病的流言。
难道说是她的重生促使事情发生变化?
“四弟?”傅妙静朝室内喊道。
屋内无人应答,只有莹莹烛火散着光。
傅妙静一步步往里走,直呼其名:“楼予烈?”
还是无人应答,她腹诽,难不成楼予烈见情形不对逃跑了。
偏房不大,一览无余,只有屏风后的情景看不见。
傅妙静抬步绕过屏风,“楼予烈你在里面吗?”
屏风后光线陡然转暗,黑黢黢一片。
借着稀薄烛光,傅妙静勉强看清屏风后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是贵妃榻,塌边是一扇窗。
傅妙静怕黑,有些心慌。
“嫂嫂。”窗边突然传来声音,很轻。
傅妙静吓了一跳,转头见楼予烈坐在榻上,目光朝向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他一直都在黑暗里观察她吗?
傅妙静颈后的汗毛竖起,后知后觉,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来更衣,就不会出这一场意外。
她开始懊恼自己的鲁莽。
清冷的月光钻进窗扉,映在楼予烈淡漠的侧脸上,他的另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
阴暗交错间,傅妙静恍然置身于狩猎场,她是被猛兽锁住的猎物。
她蓦地一阵悚然。
捏了捏掌心稳住心神,傅妙静道:“你知晓有个婢女看见你身上的……”
“嗯,我知晓。”楼予烈坐在黑暗里一动未动,傅妙静站在一米开外也一动未动。
“侯爷已经派人去请郎中,我相信一定会还你清白。”
楼予烈终于动了,他缓缓站起,高大的身影走出黑暗,语气不辨喜怒:“我是扬州瘦马所生,在娼院长大,莺莺燕燕环绕,嫂嫂竟如此相信我吗?”
傅妙静干巴巴道:“嫂嫂觉得你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品行高雅,犹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夸了他,他总不好对她下手了罢。
楼予烈没有理会她的奉承,三两步就行至寡嫂面前,他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盯着寡嫂,原以为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兔子也会咬人,且痛极了。
“是啊,我有没有病嫂嫂最清楚不过,毕竟这一切都是嫂嫂谋划的不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傅妙静不解这件事怎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楼予烈道:“我只吃了嫂嫂给的一盏茶,再无进食。”
在宴席上,他无端发热了一阵,现在想来是药效发作。
话很简练,傅妙静却登时了然。
楼予烈身上的红点是被人下药所制,而他今日入口的只有自己送的茶水。
他怀疑是自己陷害他。
傅妙静脊背发凉,站在楼予烈的立场上,自己的嫌疑不可谓不大。
梅园无故讨好后送他含药的茶水,宴席上故意朝他泼水,再让丫鬟揭露。
好一出连环计。
她慌忙解释:“你我今日第一次相见,我何故害你?”
“对了,吃食是进喜拿的,我喊她进来一问便知真相。”傅妙静高声喊:“进喜!”
刚出声,宽厚的掌心便堵住她的嘴。
不知是楼予烈的手大,还是傅妙静的脸小,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来。
傅妙静呜呜叫着,拼命挣扎,她害怕楼予烈将她捂死。
楼予烈掌心粗粝,挣扎间不断摩擦着寡嫂娇嫩的皮肤,柔软的唇瓣时不时划过手心带来一片润泽。
琉璃一样的眼珠水润润的,好看极了。
寡嫂似乎要哭了。他兴奋地想。
只不过寡嫂挣扎得太厉害,楼予烈叹息一声,横臂揽住她,低头就看见寡嫂柔美的侧脸和莹白的耳朵。
他凑在寡嫂颈侧,闻到了一抹梅香,梅香一般冷冽,但在寡嫂身上却是暖融融的。
“嫂嫂别动。”他哑声道。
费力扒着宽厚有力的手掌的柔荑顿时僵住。
傅妙静的手扣在楼予烈之上,感觉着他微凉的体温。
这人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
傅妙静再不敢动了,眼泪要落不落,眼尾绯红一片。
前世楼予烈狠辣手段历历在目,她相信他真的会杀了她。
掌下的人不动了,楼予烈颇为满意,“我信嫂嫂,但嫂嫂这样大喊大叫,叫人瞧见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如何是好?”
他一派清风霁月:“方才是迫于形势,我不得不捂住嫂嫂的嘴,嫂嫂应当会体谅罢?”
傅妙静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见嫂嫂点头,楼予烈将她放开:“侯爷既然请了郎中,届时自然会还我清白。”
解除禁锢,傅妙静第一时间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她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