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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2 / 2)

,瞬间心结松了一半,人也明媚许多。

她扯着笑意,银杏见着放心下来,阿漓让银杏也一块吃。

银杏边吃,边与她说兰雪园的哪些药草长得最好,哪些开春后就能采了晾干放入药柜里。

阿漓静静听她说,脸上笑容多了起来。

银杏这丫头与阿漓相处久了就是清楚她喜欢什么。

阿漓说,“过两日伤好一些我就回去看看。”

银杏咧嘴笑道:“那好呀,到时候我来接您。”

阿漓这才注意到她袖口沾了污泥,伸手过去捏着那袖口脏处摩挲了几下,“怎么衣裳脏了也不换?”

“适才我在药园了不小心沾的,我看栗子酥好了便趁热给夫人您送过来,来不及换呢,冷了就不好吃了。”

阿漓掀了被褥就要下榻,银杏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见她朝衣柜里翻找。

银杏放了叠子赶忙过去,拦着她,“夫人找什么让银杏来便是,您说您这老是动的,伤势过两日也难好,那银杏可不敢让您去兰雪园。”

阿漓被她推道身后的桌椅坐下,银杏转身又往衣柜去,“夫人说想找什么,银杏来。”

“我记得有件松霜绿鼠灰袄,与你相称,还未穿过,你找出来待会带回去。”阿漓听话坐着。

银杏翻找了一会儿,很快便找着了,而后又将翻乱的衣裳叠好,才在阿漓面前比划几下,阿漓笑说:“衬你。”

“谢夫人赏赐。”

天色欲将暗淡,银杏放了袄子,拿起火折点亮屋里油灯,眼看阿漓喝药的时辰到了,空青那边她是半晌也没见人影,只能自己去煎药。

晚间用膳时辰,宋听时赶了回来,同阿漓用了晚膳,阿漓右肩受伤使筷子不方便,午膳时宋听时便说喂她,她坚持不要,让银杏给拿了勺子,左手拿着吃,勺子不好夹菜,都是宋听时给她夹的。阿漓没胃口吃的不多,半碗饭便说吃饱了。

宋听时先照顾的她用完膳,自己才得空吃,阿漓离了桌,他吃得也快,外边下人进来传话,貌似还挺急切。

“将军,东偏院来话,若将军不忙,烦请您去一趟,风姨娘寻您有要事。”尽管下人声音再低,里屋的阿漓也听见了。

宋听时朝里望了望,等了许久里头也无动静,他才应下,“知道了,你去回话说用完膳我便过去。”

阿漓沉下眸子,想起白日院里见过的风婉,二人这算第一次正式相见。

她听着宋听时放筷的声音,等了须臾,也不见他说要出去,没过多时,宋听时却端了药进来喂她。

阿漓撇过头没让他喂,面上没有多余情绪,淡淡道:“我自己能喝,你其实不用每日都来看我,我这皮外伤用几日药就能好,这些事银杏也能做,我们,如从前一般就好。”

宋听时心里听着不是滋味,字字句句都没怪他,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在怪他,想要疏离他,推开他。

他忍了两日的心事,也没能开口,诏狱审问时得到的口供阿漓利用刺客只为离开上京城。他想问了数次,却没能问出口。

这两日忙里忙外甭管多晚都要回修竹院与她用膳同寝,就是想着能多接触寻回以前的状态,可是没有,阿漓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不问,阿漓便一个字都不与他说,即便回话也从不正眼瞧他。

那是前所未有的忽视,他心底像是被挖走了什么重要的宝贝,空落落的难受,又无从说起。

他将酸楚隐忍吞下,最后化成一句不冷不热的话,“那你记得趁热喝了,我忙完就回来。”

“不,不用,”阿漓近乎是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我睡得浅,你夜里回来吵着我了,我便睡不着了。”

宋听时听得出来那是她找的借口,胸口更是被堵得难以呼吸,声音沉哑,“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宋听时出了修竹院往东偏院去,风婉坐在屋内等了许久,今夜她换了一身与白日不同的装束,那是她在春雨楼常扮的装束,珠帘后矮桌上摆了一壶清酒,两个绿玉杯。

听见靴子踩踏青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风婉脸上笑容越是明显。

恨不得起身跑过去迎,可是走出去时,宋听时看见的仍是一个端庄温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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