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有心偷,肯定做了伪装,把衣服收进袋子里带走,如果刻意避开,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出了公园,天眼拍到的,只会是没有用的东西。”
“也是。”章消玉一边含着香喷喷还软乎乎的粥,一边叹气。
他看她腮帮子还含着雪花肥牛,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他就笑了。
她嘀嘀咕咕,语声含糊:“不准笑!”
把香肉肉咽下去后,她喝了一小口红酒,才说:“你不是说要每晚都吃烛光晚餐吗?可是现在没有烛光怎么办?”
文安伦忍俊不禁,浓稠纤长眼睫微微颤动 ,点一点头说:“会有的。”他离开座位走向酒店的花园。
等他再回来时,章消玉看到他手上捧着的一个水晶碗,透明的碗里飘着几片红玫瑰花瓣,而一根雪白的香氛蜡烛跳动着橘黄色的火光,蜡烛上有浅浅的雕刻,是一朵一朵的花,花间还有鹦鹉停栖,精致极了。
他将水晶碗放到桌上来,温柔地说:“烛光晚餐,用餐愉快。”
真是浪漫啊!她轻轻捉着火焰心,逗得火光跳跃得越发顽皮。
他笑着摇头:“就你皮。虽然内焰温度低,还是小心些好,别烧着手了。”
她才停下戏耍,仔细看,原来水晶碗正中凹下去的一小块是独立的,和水分隔开来。“真精巧!”她一抬眸,才发现他睡着了。
章消玉心疼起来,估计是被警察盘问,他太累、心理压力也太大了。她把雪花扒意粉吃完后叫来服务员埋单,服务员笑着说,“这位先生已经埋单了。”
章消玉叹气,真的不用心疼她钱包呀……
“安伦。”她轻声喊他。
见他不醒,她只好摇了摇他,“我们回去睡吧。”
他被摇醒,懵懵懂懂的,样子无辜极了。他睁着一对湿漉漉的眼看着她,看了许久,然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整个人都不同了。他站起,往停车场走去。
“哎……”她喊他,他也没有停下。
她赶紧上了车,可安全带还没系好,他就一踩油门,“轰”一下,将车驶飞了出去。
她胆战心惊,看着车子不断加速,不时漂移,她紧紧抓着车扶手。当看见海时,她才醒转,偷偷瞧他,他唇角微勾,既冷酷又带着一股邪气。
就像……那天开极速机车的他。
文安伦将车子开往海的另一边,过了桥后,她发现与他家是反方向。一个多小时,他全程没说话,嘴巴抿得紧,那抹邪气的笑时隐时现。
看着略为熟悉的海景,她知道,他要去哪里了。
车子在海边小木屋前停下。她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山道。绕过一个小泥坡,在木屋前停下。
俩人进入花园后,他上前去开木屋的门。
“该死!”他低骂了一句。
章消玉眼睛微眯,说:“你忘记带钥匙?”
“我没钥匙。”他说。
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很陌生。
章消玉想了想说:“如果给我三样东西,我可以给你开锁。不过□□估计你也没有。缺这一样,有点难办。”
“有。”他从毛孩子的狗屋顶摸出一把□□,然后又从杂物房里找来扣针和别的工具。
他看着她,嘴角一勾,笑得特别坏,“快点!”
他眼神狡黠,轻轻闪烁,动人如那跳跃的烛光,非常顽皮,带着男孩子的顽劣,这是一个充满破坏欲的文安伦。
章消玉有点郁闷,他怎么睡醒了一觉就变了个人似的。“给我点时间。”她闷闷道。
她搞腾了好一会儿后,只听“哒”一声,门锁开了。
他迅速进入,肩膀还撞了她一下,疼得她不轻。
“Well Done。下次有好玩的,还带上你!”他嫌弃她动作慢,手抓着她手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了屋子里。
她差点摔倒,他将她一扯收进怀里,在她上唇瓣轻轻咬了一下,说:“再对我投怀送抱,我就不客气了。”
章消玉:“……”
他放开她,挽着双手,在一张吧台高凳上坐下。
章消玉将壁灯开了,再摸索着将吧台吊着的那盏小小灯泡打开,是一束暗暗的幽蓝射灯,落在琳琅的酒瓶子上,与他淡漠的眼睛里,可是下一瞬,他对上她视线时,那束幽幽的蓝燃了起来,点亮了他那对深邃的眼眸。
哎呀,这个魅惑人心的男人啊!她脸红了。
见她脸红害羞,他一怔,唇动了动,不可思议道:“你很喜欢我?”
“才没有!”她嘴硬。什么很喜欢?分明是她很爱他呀!
爱他的温柔,也爱他的冷酷残暴。是的,有时候的他,眼睛里透出野兽般光芒,是残暴。
“没有,你脸红什么?!”他冷冷地问,然后勾了勾唇角,那抹邪气的笑再度透了出来:“我也挺喜欢你的。”
“想要毁灭的那种喜欢。”他似戏谑,笑意还在,但很冷,更像认真。她看着他,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