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卖身契拿去户房改掉。”
着两人都在此,齐思远又安排起了明日的差事。
“余朗,明日随我去宣阳找宁先生。”
“文旭,你照样留在府上照看她们。”
文旭记性好,遂开口问道:“爷,难不成你真要亲自上门去收账。”
齐思远淡淡一笑,“与其说是收账,不如说是收网。”
宁松往日在朝中任门下省给事中,此人清正廉明,先皇嫌弃他太过刚正不知变通撤了他的官职。
皇上要对付内阁那帮老奸巨猾的重臣,宁松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
而且皇上要擢用寒门子弟,让宁松官复原职,既能重拾寒门学子们的信心,又能让高门望族的官宦们看到皇上的决心。
年前齐思远就给皇上去过书信,至仁帝李嘉颜非常赞同,让他着手去办。
此事也有些棘手,此人虽刚正不阿,却也死板得很。
听说当年先皇撤了他的职,他对天家有怨,还断了自己儿子的科考之路。
如今他带着自己儿子,在宣阳行商。
齐思远在酉阳的公务处于交接状态,还有半月新任的知县也该到酉阳了。
素日的公务有刘县丞协助处理,这两日他才能抽出空来处理此事。
安排好事务,齐思远去了趟陈氏房中,告知自己这两日要出府办事。
陈氏不想给齐思远添堵,也没提今日发生的不快。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齐思远就离开了云翠阁。
次日,齐思远整装待发在厢房边用早膳,边等去县衙办事的余朗。
内室的阮娇娇还睡得死沉,齐思远也不愿打扰她。
只是对秀儿和两个婆子交代,“这两日本官有公务要忙,晚上也赶不回来,你们好好照顾她。”
“有事不要擅自做主,找文侍卫解决。”
“是,奴婢谨记大人叮嘱。”
三人异口同声回道。
殊不知他们的谈话,早被醒过来的阮娇娇听到。
不久后,余朗拿回来了阮娇娇新的卖身契。
齐思远看了眼上面‘温娇娇’三字,脸色才露出松快的神色。
亲自放到书房的暗格。
走时,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阮娇娇的厢房。
上马车时,他漫不经心掀开车帘,阮娇娇已坐在车上等候。
齐思远哭笑不得,只能好言相劝,“娇娇,我是出府办公事,不可胡来。”
“等我从宣阳回来了,就带你去别处游玩可好?”
听到齐思远提到宣阳,阮娇娇更气,坚定道:“你还想骗我?初九那几日你明明带娘亲和漫漫去游玩了,却说有公务要办。”
齐思漫也是无意之中,说漏了嘴。
“你们去宣阳骑马玩耍,却把我一人丢在家中,天天找你。”
“你还有没有良心。”
“要我现在回去也可以,以后莫要进我的房间。”
越说越委屈,泪眼婆娑,作势就要下车,
齐思远一看她流泪,哪还有半点自己的主见。
把人拦腰抱在怀中,他心中有亏,只好答应。
随即唤秀儿跟着。
九叔和余朗在外也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以为按齐思远往常公务重于一切的性子,阮娇娇最终只会妥协乖乖下车。
那承想,最后妥协的是他们主子。
车中,阮娇娇的嘴角轻轻上扬,心想文婶子说的拿捏男人的法子。
眼泪一流,旧账一翻,还真管用。
计谋得逞,这才安心地拿起糕点吃起来。
面对齐思远审视的目光,阮娇娇灵动的眼眸一转,正欲回他一个白眼。
谁知微风一吹,一缕乱发又来捣乱,白眼也变成了眯眼。
那模样如同春日里眼盲的蜜蜂采蜜时,误入到刺藤上,笨拙又可爱。
无尽的娇俏,又藏着丝丝缕缕的情愫。
看得齐思远心中痒痒,不但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拉过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低声笑道:“不错,有长进了。”
“能不能告诉我,师出何门呀?”
阮娇娇心想这是她和文婶子的秘密,怎能告诉别人。
心中一喜,双手又缠上他的身子,时而用手摸摸他的喉结,时而又摸摸他胡茬处,微微刺手。
齐思远把人按在怀中就是一顿‘教训’。
半晌后,阮娇娇终于气喘吁吁老实下来,躺在齐思远的怀中。
这时,齐思远想起她改姓一事,委婉说道:“娇娇,往日衙门的人把你的姓搞错了,你本该姓温。”
“日后府上的人就得喊你一声温娘子了。”
听到此,阮娇娇眼睛咕噜噜一转坐了起来,她坚定道:“你又想骗我,我一直就姓阮。他们的人没错,不信下次等我身子好了,去问我爹娘。”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