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即使如此在看到阮娇娇第一眼时,还是被惊艳到了。
她见阮娇娇穿得朴实,还以为是府上的侍女。
大小姐性子作祟,想也没想端着滚烫的开水就往阮娇娇的脸上泼了过去。
然而,有人比她还是快了一步,泼在了他的肩膀处。
陈玉彤抬头一看是齐思远,吓得手上茶盏一松当场落地,摔的粉碎。
齐思远的动作太快,就连一旁的余朗和文旭都没反应过来。
他脸色铁青,冷声道:“你若是再这般任性,我马上派人送你回榆阳。”
这一声也让文旭瞬间回过神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齐思远跟前。
“爷,都是属下的错。”
余朗也忙上前查看,“爷,可有烫到你。”
齐思远推开了余朗,摇头示意无碍。
“表哥,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我是要泼是那个狐狸……”
齐思远厉声打断道:“胡乱,她是我的人。”
一句话,惊得院中的几人再次愣住。
尤其是阮娇娇当场傻眼。
旁边的翠儿则是一脸雀跃。
晚上歇息时,齐思远终于开口问文旭,“你冷着她也没用,她对你多年的心思岂会轻易改变。”
“若是你无意,我有办法让她死心重新嫁人。”
文旭双眼含泪明显不舍,“爷,属下身份卑微,配不上表姑娘,你让她回……”
到后面却是哽咽难语。
就连余朗也是脸露哀伤,为文旭难过。
齐思远心中有些自责,若是文旭这些年不跟着自己留在京城。
或许以他舅父对陈玉彤的宠爱,说不定真会让自己女儿嫁给文旭。
“既然你心中有她,此事我会亲自去信向舅父陈情。”
“他若愿意,大抵明年我们便能回京。我会托人在宫中为你谋一官职,待那时你就能向舅父求亲。”
“不,属下在老太爷临终前发过誓,一辈子效忠爷。若是爷让属下自立门户,属下宁愿一辈子不娶。”
齐思远拍了拍文旭的肩膀,笑道:“你和余朗一辈子都是我的兄弟,日后我也离不得你们,何来自立门户一说。”
“此事,你也不用瞒着表妹,让她好解开心境,她也不会像今日那般糊涂行事。”
听到此,余朗和文旭两人都是一喜,脸上神色激动。
“是,多谢爷,爷的恩情属下一辈子都还不清。”
余朗下意识接道:“爷才不会让你还,多看着表姑娘些,那阮姑娘可不是……”余朗想起今日齐思远的那句话,无疑承认了阮娇娇是他后院的人。
这么多姑娘,能得他们爷亲口承认的也只有阮娇娇一人了。
他虽对男女之事不懂,可一想到,齐思远主动为阮娇娇挡滚水那一幕,觉得还是有些不同了。
也不敢再编排阮娇娇,悻悻住了嘴。
陈玉彤和文旭两人说开后,她整个人也变了不少。
不整日围着文旭转了,却日日跑到月华苑来找阮娇娇赔礼。
阮娇娇把她视为和秦凤鸣是一路人,也不咋搭理她。
陈玉彤就追着阮娇娇悄悄喊她‘表嫂’。
羞得阮娇娇面红耳赤。
“表姑娘,这话可不要乱喊……”
“说我乱喊,那这是什么?”
陈玉彤快速从阮娇娇的袖套里扯出一条汗巾帕子出来,边角处绣着‘允执’二字。
那日她就依稀看到了这个汗巾上的字,就有些怀疑,今日抢过来一看果真没错。
阮娇娇想去抢,已是来不及。
“允执就是我表哥的表字,这帕子上的针线活一看就是我姑姑绣的,你还想抵赖。”
阮娇娇脑中一片空白,上次还在安慰自己是大夫留下的裹伤布,如今被陈玉彤当即揭开,避无可避。
这样一说让她更加确定,上次自己肩膀处的伤,就是齐思远为她上的药。
那她和齐思远是不是也算有了肌肤之亲。
她赶紧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杂乱的念头,随口敷衍道:“那是上次奴婢在路边捡的,即是你表哥的,就劳烦表姑娘还给他吧。”
“嘿嘿,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自己去换吧。”
说罢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兴奋,把汗巾扔给阮娇娇,带着自己的丫头溜之大吉。
男子的汗巾和女子的手帕都是贴身之物,被陈玉彤当即嚷开,阮娇娇也是有口难辩,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还给齐思远本人。
她趁着翠儿和秀儿歇下时,独自一人来到文清阁。
走到门口看到齐思远屋内的宫灯还亮着,她又踌躇不前待在原地。
想到那日就是在这院中,齐思远不但为他挡去一盏滚水。
还当作众人承认,她是他的人。
想到这些,阮娇娇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口处,又泛起阵阵波澜。
她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