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看起来对黄濑好像很好奇在意,可事实上,就算弥弥不回答,幸村好像也压根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反而更像是一副不甚在意、从来就没把黄濑放在眼里过的傲慢。
在他人嘴里完美温柔到天上有地下无的幸村简直是个超级无敌讨厌鬼嘛!
桃见弥弥气鼓鼓地,她决定要开始重新孤立这个讨厌鬼。
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他们三个人进行什么活动,弥弥渐渐发现,幸村才是那个刻意与她拉开距离的人。
用语言和动作去营造某种微妙的距离感,既能保持温和有礼的分寸,又能成功拉开两个人的接触,即使被人察觉,对方也无法再做些什么——听起来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幸村精市大概是这方面的天才。
他的这种技能简直炉火纯青。
钝感力惊人的桃见弥弥一开始完全没有察觉到。
她还自以为成功孤立了幸村,十分得意。
直到三人开始打游戏。
不擅长这类格斗游戏,桃见弥弥很快就落了下风,竹马离自己太远,她气鼓鼓地朝不远处的幸村发出求助信号。
...结果这家伙直接无视她走开了?!
桃见弥弥难以置信地看着幸村。
少年垂着睫毛,窗外射进的日光缭绕他一身,顶尖的皮相与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静相结合。
看着看着,桃见弥弥又犹豫起来。
幸村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可没想到,接下来几局全部都一样。
这会才慢吞吞意识到这家伙好像是故意的?
但如果气鼓鼓地去质问,就会得到幸村温和疑惑的表情。
弥弥只能别扭地说没什么。
况且他看起来依旧温和体贴,礼数周到。
至少幸村吩咐女佣端上来的下午茶几乎全都是桃见弥弥喜欢的。
就...就很奇怪!
这种微妙的态度很难让人察觉到端倪,也挑不到任何明显的错处。
直到下午茶结束,桃见弥弥津津有味地从投影仪的动画片上移开眼神,无意间扫过桌面,幸村手边的坚果还剩下大半。
这才发现,真田剥的那些坚果已经被幸村慢慢吃掉了一些,而被幸村轻轻拨到一边置之不理的那些坚果,全是她剥的。
弥弥 : ?
这种泾渭分明又莫名其妙的刻意,让人想安慰自己是巧合都行不通。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可正是这种模糊又不确定的态度,才让人一头雾水,恼羞成怒。
哈...?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可惜,还不等她气鼓鼓地逼问幸村,就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只能撅起嘴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讨厌鬼,走之前还踩了几下他的脚。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桃见弥弥都想找机会在幸村面前扳回一局。
她为此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地思考对策。
可奇怪的是,她居然一次都偶遇不到幸村!
这个家伙就像在她的生活里蒸发了一样...超级奇怪。
讨厌的幸村讨厌的幸村超级讨厌!
带着这种无处安放的怨气,桃见弥弥被爸爸送去了东京的舞蹈老师家。
直到午休时间,森夏老师带着她去了附近的甜品店,买了蛋糕和小饼干,才哄好桃见弥弥因为拉伸而流的眼泪。
“弥弥?”
身后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
桃见弥弥一脸茫然地放下挥舞的小勺子,扭头对上赤司诗织惊讶的脸。
自从在神奈川的书店露台分别后,桃见弥弥一直都在和赤司诗织发短信联络。
不能和爸爸妈妈抱怨的话,她全都分享给了诗织。
甚至还有英语只考了十五分的秘密,她连弦一郎都不敢说呢!
虽然隔了这么多的岁数,但也能诡异奇特地有来有往。
赤司诗织走近,摸了摸弥弥毛茸茸的脑袋,又伸出手给她擦嘴角。
森夏老师起身问好,动作里带了些尊敬 : “赤司夫人,日安。”
弥弥倒是没想到她们两个人居然认识。
和森夏象征性地聊了一会,赤司诗织弯腰,对弥弥征询着意见 :
“要不要去附近的公园,今天周末,阿征也在那边的篮球馆里打球,我看那有人放风筝,我们可以去玩一会。”
偷瞄一眼无奈的森夏老师,桃见弥弥忙不迭点头,要要要当然要!
在系统尖锐的反对里,弥弥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摸鱼摆烂的怀抱。
在一堆打篮球的男孩里,要找到那位小赤司是很容易的事。
几乎就在赤司诗织一出现,那个红发男孩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更何况,只是在一群男孩之间寻常地说着话,他也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