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与几位大人告别。”
温程旭瞧了一眼楚越,觉得不应该呀,难道不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下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话茬都不愿意接,难道说,自家小妹没有入他的眼,可眼神骗不了人,他看自己小妹的眼神可算不上不清白,话语能骗人,但眼神骗不了。
“那行吧,打扰了,楚大人。”
温程旭正要走,又听楚越道:“温大人,往后在户部做事,多留点心,很多事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样。”
“谢楚大人指点。”
温程旭回了雅间,所有人都吃好了,几人又喝了茶,吃了些甜点,就离了西楼。
出门的时候,正好与楚越撞见。
上马车前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温菡玉站在温程旭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不巧与他眼神相撞。
再躲回也没意思,索性大大方方的看,楚越也递过来一个眼神,又适当的挪开,一番客套后,又各自回到马车上,楚越骑马而来,丁展已经牵着马过来。
温程旭道:“骑马太冷,要不楚大人屈尊做我家马车如何。”
“不了。”楚越骑上马,与丁展一同离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雪纷飞中。
马车内,许氏问起楚越,温程旭自然往好了说。
楚大人是信安人士,当初科考,我与他一同考中了进士,说起来,他可不比前三甲差,只是科考途中出了些意外,他的那篇文章只写了一半,若是做完的话,那可能就是进士前三了。
许氏听温程旭这么一说,脱口而出:“想必这位大人已经有了家室,不知是那位夫人,下次遇到……”
温程旭摇头:“你遇不到,人家没成婚呢?”
“是吗?”许氏有些不太相信,感觉他和温程旭的年岁相当,若不是温程旭因为守孝,现在应该都儿女双全了。
温程旭时不时的瞧温菡玉一眼,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要么是点点头,要么就看着温萦,唯恐温萦站不稳摔倒。
今日见楚越看自家小妹的时候,觉得此事定能成,可后来楚越的的态度,又有些模棱两可。
要说楚越在京中挺受那些贵女们的青睐的,可温菡玉连问都不问。
也或许是女儿家矜持,这第一面不行,以后借着机会慢慢了解,他就不信了,楚越见了自家妹子心里就不起一点波澜。
雪下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放晴了。
温菡玉带着两个丫鬟子园子里堆雪人,主仆三人各堆了一个,温菡玉的雪人圆乎乎的,像是陶瓷娃娃,佳月的做的小巧精致,吉星的最大,也是最丑的。
雪人身上扎了两根枯木,又带了一定破旧的草帽,实属有些滑稽。
杨妈妈也过来调侃,又吸引几个丫鬟驻足,正当园子里热闹的时候。
东院正房里的丫鬟过来传话,说这会余嬷嬷正在哭闹。
话里话外,好像是对温菡玉不满。
这段时日,余嬷嬷经常打探温菡玉的事,想从中抓到她的错处,可将近一个月了,愣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挑出来,短短月余,温菡玉在温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那些丫鬟小厮一个比一个敬重,除了青冬,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使唤的人了。
温菡玉往后院正房的时候,正遇见温程旭下朝回府。
温程旭下了朝就接到许氏的传话,说余嬷嬷在家里闹,若是官署无事,希望能来一趟。
他连在公厨的午膳都没来的及用,就这么急冲冲的赶来。
温程旭进了后院正房,就见余嬷嬷哭诉,老泪纵横的脸,再看到温程旭回来后,满脸惊讶。
余嬷嬷可没想在温程旭面前说理,只是想借着昨日之事,发难一下许氏。
怪不得许氏要么一言不发,要么随声附和,原来是有后手。
余嬷嬷擦拭一下眼角的泪道:“哥儿,你怎么回来了?”
“嬷嬷,到底怎么了?”
许氏起身道:“昨日,我们不是去西楼用膳,我让杏儿去请嬷嬷,杏儿说嬷嬷老寒腿犯了,走不成路了,这你是知道的,今早的时候,嬷嬷说昨日腿疾疼痛难忍,让府里的人去请郎中过来,可府里没有一人愿意去的,她便说这是小妹的主意,让府里的丫鬟婆子们欺负她,故意跟她作对,可话说回来,小妹也不知她有老寒腿呀,我同嬷嬷讲,可嬷嬷认定小妹指示底下人这么做,非要冤枉人不可,什么话也听不进,快愁死人了。”
许氏滔滔不绝,根本就不给余嬷嬷机会,余嬷嬷被许氏这番话气红了脸,手指颤抖的说道:“少奶奶,你这是倒打一耙,你怎么这般对待老奴,老奴对温家兢兢业业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总是离间我和哥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