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脊……”
说罢,凌云婉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她生母去后,父亲不像父亲,无人疼爱。后母送她来山上,她赌气,不服输,可何尝不是回不去家。
实则,她也像眼前的少年一样,被人期待着死亡。二人沉默下来,一起等到天黑。
山上到了夜里,比白日降温不少。凌云婉说,“不若我们去山洞避避?”
少年没有动,凌云婉反问他:“旁人想让我们死,难道我们自己也要让自己死吗?”
“总归要活下去。”
“不论如何,我都得活下去。”
冷风吹得她有些流涕,凌云婉吸了吸鼻子,而后说:“只有活下去,才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做个疯子也好,做个被人瞧不起的人也罢,还都是活着的。只要岁月还长,就会会长大,疯子手上持短刀,弓箭,时时刻刻都能要伪君子的命。”
“何必在这山上等死?”
见那少年还是不动。
凌云婉急道:“躲着不下山,只会让所有人忘了你。”“失去你所有的消息,定义你死亡的时候,或许是你离伤痛最近的时刻,可也是旁人最欢愉的时刻。”她看不见少年的眼底是否有了光亮,却能看见,他站起来,同她一起躲去山洞。
如今,她比当年更明白他说的话是何意。
怕是皇帝与太后也忧心事发东窗,引来祸事,才想要杀他。
而他们想要杀他,也从侧面证明。
流言是真的。
卫琅,当真是帝王之子。
得知某个真相,她心跳加快起来。
她将玉牌偷出去,事情便宣扬的满天下都是。在这其中,邵颂谦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卫琅转而苏醒,一睁眼,便是坐在自己一旁,盯着她发呆的凌云婉。
昨夜,他在皇宫,喝了酒。
来了湘居。
一些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他的手顺势捏上凌云婉的手腕,用力将人拽下来。凌云婉突然低头,“你醒了?”
他一句话,逼问上来,惹得凌云婉手足无措。他说:“为何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