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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入水 (2 / 2)

她忽然想,自己确实不知道,也未曾过问,他这几个月究竟又都经历了什么?又是过心里虽还存着气,可又忍不住再朝他使性子。

范灵乐,你怎么总是这样?没出息得很!

她气,眼眶又泛起了水波,不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不哭了。”他仰头,去吻她的下巴。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她声音委屈唧唧的。

“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跟你说的。"他笑,眼睛狐狸般眯起,"早知道能因为这个不生我气,我就早点告诉你了。"

她脚尖一伸,踹一下他小腿肚,"呸!谁说的?我还气着呢。生气生气,很生气!"她嘴上一连串撒着气,突地,却被一尾游鱼钻入上衣里,掠过一片抹胸。粗糙的薄茧覆上,她陡然一个哆嗦,手下意识地就攀住他的肩。刺绣,是一门指尖的艺术,丝线穿梭,色彩交叠,斑驳绚烂。花朵的鲜活,全然有赖于刺绣人的手艺,手指翻飞间,绣品上,花朵似乎有了呼吸,轻轻摇曳;停留其上的蝶儿展翅欲飞,水汽蒸腾,云雾缭绕,意境深远。

针落手停,洁白的底布上,大抵是一副海棠。

震颤。

栩栩如生,风擦过海棠的叶瓣,又轻轻打着旋儿,栖息在花蕊之尖,引起枝头的轻微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脖颈,颈间的经脉在嘴中跳动,他重重地吮吸。还觉不够。

范灵乐实在难耐,哭腔从紧咬的牙关间溢出,却叫人听来似娇似怯,仿佛在求着他,软绵的手摸上他的后勃颈,一下一下,轻柔地抚弄。李煊震颤了一瞬。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每次她舒服到了时,就爱用手去抚他脖子后短短的发茬。"还气吗?"他抬头,眼尾沾湿,泛着红,像个勾人心魄的山妖,浑身染着欲。不,他就是欲望本身。

范灵乐整个人像被悬空了,他需要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肌肤、他的热度,来把自己解救于凌空之中。

头埋进他颈窝处,她哼唧道:“还气......说着,环着他的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李煊笑了,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腰间的伤又生起了疼,他咬牙将人放到了床上。

范灵乐滚进柔软的大床里,扯过锦被,拉到下巴处,只留一双大眼睛水润地看着他。该死的!就叫她看了这么一眼,李煊感觉自己全身如火烧般,燥热喷薄欲出。见他刚刚似乎腰受了疼,她不由开口问道:“你......腰没事吧?”李煊哧地笑出来了,“放心,我这腰好了后不耽误功夫,定不叫娘子受委屈。”范灵乐被他说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赶紧睡了,还要养伤.....她眼珠子一转,又加了个蹩脚的理由,"明儿你还要上朝呢。”说完眼睛一闭,一副准备乖巧入睡的模样。

“唰”!被子掀开,身上忽然一凉,猛然睁眼,只见他衣袍一撩,跨坐在她脚边,双手开始动作起来。

“你做什么?"范灵乐愠怒。

自己顾及他腰伤未愈,他却偏要来拨弄。

凉风灌入,他眼皮一垂,随后又一抬,湿漉漉地看着她,“可以了.....范灵乐:"[O? A??O]!"

这人故意的吧他!

她气得秀眉蹙起,脚一抬,就要去踹他肩窝。却被李煊眼疾手快,控住她纤纤的脚踝,低头吻上那凸起的莹润的腕骨,顺手将她小腿轻轻一放,搭在了自己肩膀处。睛之下。

膝盖骨勾着他的肩,小腿无力地垂下,左半边的身子凌空架起,赤裸裸暴露在一双眼“你.....做什么......她偏过头去,声如蚊呐,脸红得像烫熟的虾子。虽已是夫妻,可如此彻底地袒露在他的眼神下,她还是顿觉羞赧。腿挣扎着要从他的肩膀处下去,却被李煊牢牢定住,一只手捞起她另一条放在床上的腿,也架上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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