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着,公司怕是今天就倒闭了!"
"实中实中。"沈康裕厌烦的啐了一口,"公司都面临大问题了还在这想着这些小事,儿子真要有出息在实中待着也有未来,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不许去找时家丢这个人!我沈家发展到现在都是靠自己,我不需要那只白眼狼帮我什么。"
"如雪?!"
这两个字戳中了孟蔓耿耿于怀的痛处,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了几个度,“沈康裕啊沈康裕,你还惦记着她对不对?喊这么亲昵。”
"怎么,现在看着你和她的女儿傍上时家了,你后悔了是不是?不想管我们的孩子了!沈康裕看着孟蔓突然变脸的陌生模样,懒得与她多纠缠。丢下"神经病"三个字便抽身而去,浑然不管身后孟蔓的嘶吼。沈筠娆不知这些,也不想知道和他们有关的事。
她只知,她的手机彻底安静了。
刚删掉沈康裕和孟蔓的那几天,时不时的,沈筠娆还会收到一些短信或未知来电。纠缠,沈筠娆仍是一条都没回,全当没看见。
沈筠娆一通陌生电话都没接,短信没法避免,她拉黑一个号码,孟蔓就会换个新号码成长的这些年,沈筠娆听过太多太多孟蔓的狠话,甚至亲自遭受过孟蔓那些软刀子。无计可施了,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无能狂怒,对沈筠娆没有丝毫伤害。与之相比,沈筠娆看到孟蔓如今的破防模样,反倒有些爽快。因为孟蔓是真真正正的周五。
沈筠娆和时今衍趁着终于不下雨的阴天外出,一起给妈妈换了新的住地。沈筠娆并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仪式,没折腾些有的没的,她只想给妈妈寻一隅安处。他们静静的去,静静的走。
看着刻着薛如雪三个大字的墓碑落在实处。
沈筠娆感触笑了笑。
终于,她是她了。
而不是,沈康裕之妻。
又或是,沈筠娆之母。
墓园的环境很好,轻幽静谧,有山有水。
踏出墓园那瞬,沈筠娆重重一呼一吸,仿若重生,清丽的面颊露出粲然的笑。时今衍垂眸看着她的自在模样,勾唇浅笑,"这会儿还早,去外面逛逛买些甜食?"他本该前几天就带她去的,但因为阴雨不断惹得旧疾复发,他只得食言,用作息不规律有些困为理由拖着没去。
沈筠娆很体贴他,当下就让他回屋多休息,此刻也是。她虽想和他出去闲逛,但没一口应下,而是细细端详他的面色,"你今天舒服些了吗?不行的话可以后面再去的,药也不是很苦。"
他前些天作息没调整过来,整个人瞧着都没什么精气神,不仅脸色发白,眼睛都有些空洞无神,沈筠娆怕他累着。
“喝药时候脸都要皱成小团子了,还不苦呢。"
时今衍揽着她腰朝外去,"我好着呢,就今天去。”
沈筠娆觑他眼,抿唇弯笑,"喔~"
时今衍斜睐她眼,笑着学她腔调,“喔~”
两人相视一笑,乐不可支。
外面温暖许多,是最适宜的不冷不热温度。
正值降温的天,虽还没冷到开空调的地步,但商场内人多,加之有建筑遮挡,内里比沈筠娆舒适的轻呼口气,身侧的时今衍身形却几不可查的颤了下,暖寒交替,他的右腿忽地有些刺痛。
两人挨得近,沈筠娆敏锐觉察到他身体的轻抖,扭头问询他:“怎么了?”“没,刚刚不小心磕了下。"
时今衍抬了抬手。
沈筠娆立即握住他的手,低头细细查看,分明没丁点痕迹,她还是轻轻揉了揉他的手背,软唇凑近吹了下。
她的睫毛很长,浓密卷翘的。
这么一靠近,微眨的羽睫不自察地扑扇过他手肤,连着时今衍的心都泛着酥麻。沈筠娆丝毫不怀疑他的话,没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在他的腿上,笑吟吟的和他十指交扣着在商场里逛了很久。
再出商场已是两小时后,两人手上都提的满满当当的。时今衍坐在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状似不经意朝后座示意,"尝尝味道?我正好有些饿。”
“好呀,"沈筠娆侧身瞧着后座放置的一堆甜食袋子,“你想吃哪个?芒果千层?”“行。
前后座有些距离,沈筠娆努力抻直了手去够,终于在袋子里的一堆甜品中翻出芒果千层回过身时,脑袋却险些撞上时今衍的手。
他不知何时将右手握着,正悬在空中。
沈筠娆完全不知时今衍准备的小惊喜,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侧身避开他的手。就在此时,时今衍紧握的五指忽地张开,从他食指倏尔坠下一条惹眼精致的项链。带有寓意的金色平安锁就这么乍现在沈筠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