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把门,
什么话都敢说。陆奉是谁,当朝齐王殿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是她一个丫头能编排的?
笑,道:“王妃娘娘,奴婢今儿发现个趣儿事。
翠珠自知说错话,低下头讷讷不敢言。过了一会儿,见江婉柔没动静,她讨好地笑了江婉柔抬起秀眉:“哦?”
她不说话是因为昨夜嗓子用多了,不舒服,翠珠以为她生气了,绘声绘色道:“咱们这茶壶儿,成精了!"
“昨个儿晚上奴婢沏的茶水,隔了一早,您猜怎么着?还是热乎的!”"您说这事奇不奇?
"
江婉柔正在喝茶的手一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隔夜的水为何温热。昨日陆奉又凶又狠,不知道发哪门子邪火,偏偏一句话也不说。因用了脂膏,倒不怎么疼,兴许,还有点儿感觉。两回后,她趴在他的胸前,迷迷糊糊地问:“妾那五姐姐,到怎么回事?"
“万一她.....真的.....得去裴府走一趟,尽尽礼数。只是如今裴大人不在京都,裴府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夫人,可怜哦。"
陆奉声音沙哑:“谁可怜?”
“都可怜。裴大人年纪轻轻,成了鳏夫,啊--”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陆奉的肺管子,接下来便由不得她。从床榻到梨花榻,再到桌案上、
圈椅......陆奉向来稳重,没想到混蛋的时候真不是人啊!她身上出了很多汗,又被他吃好多口水,嘴里干涸,虚弱到浑身脱力。
陆奉拎起茶壶给她灌水,她那会儿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不肯喝凉水,陆奉把茶壶放在手心,一会儿,茶忽然热了。
后来的事她也记不大清,太多的欢.愉堆积便成了痛苦。他的大掌牢牢捂住她的口鼻,她浑身没有力气,明明眼睛好好的,眼前却一黑又一黑,只能感受着他,沙哑的呢喃声如魔咒一边,响在耳畔。
“我的。”
"你是我的。”
生醒来,一瞬身处云端,一瞬如坠地狱,等她完全清醒,就是翠珠在床边叫她的时候。昨夜的荒唐远不止这些,床头暗格里的东西用了大半,江婉柔中间昏过去一次,又生在不多,临走不忘给她塞个“小玩意儿”,她现在还觉得酸。身上干爽,陆奉还算有良心,给她清理过了,但不妨江婉柔痛骂他,因为他的良心实江婉柔忽然不想喝手中的茶了。
她放下杯盏,对翠珠道:“你去打听一下,近来京中有没有哪户人家办丧事,别失了礼数。”
虽然心中生疑,经过昨晚,江婉柔暂时不打算过问江婉莹,陆奉从不信口开河,既然人去了,她作为娘家妹妹,备上份厚礼,面上好看些就是。翠珠领了差退下,换金桃顶上。金桃素来沉稳,她没有叫旁人,默不作声换上新床褥,收拾好桌案椅子,又把窗户打开半拉,散房间的气味。江婉柔用了膳,见窗外梅花开得正好,正想叫金桃给她剪两枝回来,插在白釉高颈细口瓶中,这时,外头丫鬟来报:“王妃娘娘,有拜帖。”
寒冬腊月的,谁会来拜访?
江婉柔打开一看,是宁安侯府的帖子。她心中更加疑惑,在成为"齐王妃"后,她去看过一次丽姨娘,她身体还是老样子,依旧不爱出门,她要见她,派个人给她递信儿就是,亲生母女,没有必要弄得这样客套。
不是丽姨娘,给她下拜帖的只有......秦氏。
江婉柔随手搁置在一旁,道:“拒了。”
下一代只剩个白身,地位一落千丈,几乎要淡出京城勋贵的圈子。如今宁安侯辞了官,只领一个虚爵。宁安侯本就是说降臣加恩,爵位不能再往下传,齐王对这个岳家既不提携,也不亲近。
后来陆奉受封齐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宁安侯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可惜,倘若江婉柔不亲近侯府,少不得被人暗戳戳说"不孝",可陆奉态度明显,谁敢指责龙子凤孙?毕竟先"君臣"后"父子"。陆奉对岳家冷淡,又宠爱王妃一一成婚多年,后院只有一个女人,王府子嗣皆出自她腹中。明眼人看的出来的疼宠。于是宁安侯府的地位便尴尬起来,不上不下的,江婉柔已经拒了几次拜帖。今日她身上又酸又软,她难道要重新梳妆,撑身子着去见秦氏吗?秦氏还没这么大的脸!
江婉柔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心中忐忑,唯恐陆奉今晚再发邪疯,甚至想过要不要谎称月事躲过去。又想起她初为人妇时,她刚恰巧来月事,陆奉进门便牢牢盯紧她,皱眉道:“受伤了?
"
“你身上,有血气。”
江婉柔:“......."
亮,今天竟然如常上朝!她现在真有怵他。
他对血腥味儿异常敏锐,要不弄点猪血抹上头?陆奉简直不是人,昨晚闹到几乎天翠珠勤勤恳恳,真从厨房弄来一碗猪血,江碗柔又嫌猪血腥腻。冬日天短,一下午时间很快消磨过去,傍晚,常安过来传信儿,说王爷今晚和诸位王爷在皇宫议事,不必留灯。江婉柔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朝着紫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