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事后针对裴青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猜疑与指责。
从那天起,裴青就已经卷入了世族党派与宦官党派的争斗之中,但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因为他的志向不与长辈们传统的观念所容,他所行之事,所走之道也无时无刻不在触碰宦官的逆鳞。
世族想遏制他的志向,让他走好一个世家长公子该走的道,宦官玩腻了有事没事就捅他一刀的游戏,开始真的想杀他,一时之间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在他过得最灰暗的一段时间里,他心思抑郁,身有新伤,而后又得到下属的回报,知道金家那些仆从的近况后,他甚至都开始自我怀疑,他的这些想法是否是不切实际,今朝社稷有祖父那些老臣子在,根本不需要他的忧心,而金家案的那些疑云,也终归只是他的多心而已。
但这些个抑郁的情绪还不能够左右裴青的决心,世族与宦官的压迫也是有得有失,他们再如何看不惯他,碍着他的身份,也不能真要了他的命。
重振旗鼓后,裴青一改之前的激进,沉心静气做他的世族长公子,所行之事转至暗处进行,数年来从未停止。
他的安静虽让宦官生疑,但他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机会。
韬光养晦,一晃两年,萧子衿在北境的崛起让他看到了希望,而宦官借由两家的婚约,急于将她召回的举动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添乱岂不是可惜了?
于是裴长公子以身入局,来了一计引蛇出洞,虽身受重伤,但他得来了与侯女合作的机会,同时也等来了案情的转机。
天下苦权盛者草菅人命久矣,届时案平冤清,新政之事借机登台,自有同志之士站出来,与他合谋。
“裴尉监。”
思绪至此,门外有衙吏来报。
“金府管家已将留在府中的证人找齐,就在院外等候,现下可要传入?”
裴青将手中卷宗放下,肃声道:“按照名单顺序,依次传入。”
衙吏应道:“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