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
它不想当受虐狂,也对别人当受虐狂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应缺没搭理小笨蛋。
“我现在说对你一见钟情,那你肯定是不信了?“应缺想了想道。
池眷青似乎是笑了,“你希望我信吗?”
黑暗中,那道视线始终落在应缺身上。
“如果我说希望呢?”
“好,我信。“池眷青声音始终温和,宠溺的姿态极轻易地让应缺沉迷进去。
“我好喜欢你啊。”
心电图轨迹显示他说的是真话。
但其实池眷青并不需要心电图的佐证。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应缺的眉眼,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我知道。”
他知道应缺喜欢他。
池眷青学过心理学,几乎没人能在他面前说谎。他一直都知道,应缺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也是因为这份真实的喜欢,他从未怀疑过应缺和他结婚是别有用心。
只是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将真心和行动分开。“但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影响你另有所图,是吗?”应缺笑了笑,“所以你看,我们就是最般配的。”“青青,再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既了解我,又喜欢我了。"他的叹息中似乎带着些许满足。
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了解他,又喜欢他,有池眷青就够了。池眷青失笑,他松开手,转而轻轻抚过应缺胸膛,温声关怀,“疼不疼?”
应缺哪里抵得住这样的温柔,一点也不客气地点着头。“疼啊。”
“每次看着你都好疼。”
他向池眷青撒着娇,诉说着自己对他的喜欢,他可真喜欢青青,他想。
池眷青也好似心疼他一般,摸了摸他额头,“辛苦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似乎是随口问道,“如果告诉我,我就会更心疼你,更宠爱你,你不喜欢吗?”应缺十分干脆,“喜欢啊。”
“可是你也很辛苦,不想让你太担心。"应缺的头轻轻靠着池眷青的手心,乖巧的模样很能打动人心。他自觉这番话很贴心,美滋滋地想,他可真是温柔体贴的好老公,发上网一定能得到很多点赞。
池眷青顺了顺应缺的头发,后者乖巧闭眼,画面和谐得仿佛真的像个丈夫生病,另一半贴身照顾的温情脉脉模样。然而这样的温情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应缺。”
突如其来的呼唤让原本昏昏欲睡的应缺重新清醒。耳边紧接着传来一句:“你错了。”
“我其实还不够了解你。”
“不知道你身上有情蛊。”
“不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和我结婚,恋爱,肆意释放情感。”
“不知道你用这种堪比自杀的方式生活。”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失落,似乎在遗憾。
自己作为应缺的合法伴侣,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身体情况,这很失职。
“这不怪你,都是我自己要隐瞒的。“应缺似乎不希望看着池眷青陷入自责中,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该怪我。"池眷青自责的语气还在。
他的声音却更柔了,只是这柔里带了丝冰雪般的冷。“怪我掉以轻心,被你靠近。”
右手不知何时再次扣住应缺的脖子,收紧!空气骤然凝滞。
随着手上力道的加紧,紧迫感和危险感也一点点接近,应缺的呼吸也逐渐发紧。
应缺心跳越快,血液加速纠缠全身,将热量带给身体的四肢百骸,他仿佛感到一丝电流般酥麻的痒意,从心脏,流遍全身。
他开始讨厌此时的黑暗,后悔刚才没有开灯。此时的池眷青一定很美很美,可他看不见。池眷青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入耳中,如黑夜般沉静空灵。“应缺,告诉我,在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接我回家?"语气带着淡淡的疑惑,似乎真的仅仅不明白应缺为什么这么做,才询问而已。
接他回家,是应缺那天自己说的。
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离婚后互不相干,也不可能有池眷青在这里掐住应缺脖子这种事。
“你是我老婆,我、咳咳…不可以接你回家吗?”他接自己老婆回家,不是天经地义吗?
应缺语气委屈,没有丝毫紧张,仿佛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并不存在。
池眷青轻笑一声,叹了口气,“那我换个说法。”“为什么你要死了,还要和我结婚?”
“为什么你要死了,还要喜欢我?”
“为什么你要死了,还要我回到你身边?”手上的力道骤然加紧!
池眷青俯身,压迫着床上的人,声音明明温柔如云朵,却一字一句,落在人身上,宛如千斤重。
“为什么你都要死了,还要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