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镇国左师在前,七八名镇国院、天牢司的官员向着天牢内急行。
本就很近,三、四里的山路,柱香时间,就到了天牢后门,刚刚到达,就见天牢峰顶飞下一身高丈四的老者,迎着众人,右手胸前一立:“楚为左师,领众人到此何干?是否有关钦犯逃脱一事?”
镇国左师楚为也是右手胸前一立:“子期道兄,从龙首峰回来了?你也听说这糟心事了?本不想打扰道兄,但既然你在,就有劳道兄相倍了。”
邓子期摆手说道:“无妨,请进,要去何处,要找何人?。”说着,一挥手,身后大门大开,二位筑基上师在前,身后众人相随拥了进来。
楚左师:“女监,柳武。”
邓供奉:“好,随我来”
楚左师:“不想知道何事?”
邓供奉:“不想知道,不关我事,何必找事?管好自己事就好。”
这位邓供奉名遇字子期,是坐镇天牢的筑基供奉,中期修为,年近二百,已经在此镇守五十余载。虽然比镇国左师楚为年老许多,但从职务上他还是下级,原则上是要服从楚为命令的。
此时,柳武正从总务处采办科出来回去女监。
他已经联系两家从前的商户,一家姓曲的老板说他只是替人代销,现在暂时没货,要等几天后才有;另一家姓钱的老板则说货倒是有,就是不太好,急用的话下午就能送来。辞掉上一家,确定下家送贷,柳武一身轻松地回到女监区外。
此时,天将放亮,但牢区依然还是昏暗。
此刻,众人也将将赶到。距离尚有数十丈,邓供奉头部稍扬,说道:“不用进女监了,迎面来者即柳武也。”
楚左师:“倒是方便”,说罢猛然向前飞去,在柳武毫无察觉之间,一道灵力紧紧将之束缚,拉飞回来,惯在地上:“程都尉、孙都尉将他绑了,禁灵、搜身。”
程、孙二名都尉急忙上前,掏出灵索将柳武捆绑好后,再用锁灵枷一套,接着对柳武全身上下搜查起来。
柳武原本以为已经无事一身轻,不防突然就被抓捕,心中猛然涌起一阵惊慌一阵绝望:被抓了?败露了?要完蛋了?
在被捆绑搜身过程中,虽然依旧惊慌,但多年的暗卫经历,还是让他保留了一份清醒,一份镇定――因为在那群人中,他看到了黄家贤。
见到此人,他反而心中稍定。
若无此人在场,真有可能是行迹败露;但在筑基和一众高层中突然混进了这个唯一下层小官,那分明就是这家伙在背后捣鬼。
被捆绑锁灵后,镇国左师上前猛然大喝一声:“呔――!大胆柳武,暗藏乱党,你协助钦犯逃亡之事已经败露,还不从实招来!快快明说,你将钦犯藏匿何处?若主动自首,吾将饶尔不死,不但放你生路,也放你的家人、表妹生路。”
一股混合着灵力的大喝冲入脑海,让柳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整个人就如陷进血狱:无边血海中,正有无数厉鬼,张牙舞爪从四周冲了过来。
一种无边的惊慌、恐惧、绝望的情绪涌来,他只想转身就跑,可是粘稠血海将他牢牢粘住,而那些厉鬼一边张臂舞爪一边凄厉嚎叫着:你是罪人,你是乱党,是你将钦犯救走的,你犯了叛国大罪,已经被打入地狱,我们要喝光你的血、啃光你的肉,呜哇呜哇――
在鬼哭狼嚎中,血海上空又出现了种种场景:表妹被打入了地牢,奄奄一息的龙龙正被抽着精血,哥哥一家正被铁撩索身押入天牢……
正在痛苦恐惧哀伤绝望之时,突然有个清亮温和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一条金色绳索伸向自己:“说吧,我知道是你救走妘妃的,只要你说出你是何人、将她藏在何处,就能抓住金绳,脱离地狱逃出生天,你的表妹、兄嫂、孩儿都会被释放,都会平安无事的。”
听着这清亮温和的话语,看向那条已经伸到身边的金色绳索,他仿佛在无边绝望中,又燃起一丝希望,觉得自己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做过的事情,自己就能抓住这条绳索,就会被带离血海、远离恶鬼,不但自己能逃出生天,表妹、哥嫂、龙儿也都会平安无事的。
就在他要脱口说出,就是自己救走妘妃,就是自己换了孩子,就想伸手抓住金色绳索时,却在扑来的恶鬼中间发现一张阴笑的脸――黄家贤。
见到此脸,他心中猛然一惊一定,在这惊定的刹那,他猛然咬住舌尖,用力一咬,随着突然传来的疼痛,地狱血海突然退出脑海 ——他恢复了清醒。
清醒后他知道,就在刚刚他才经历了一场血海搜魂大法的刑问,这是只有筑基修士才能施展的元神搜索,炼气修士心志稍有不坚,就会立即口吐真言,尤其是对几无防备的低阶修士。
还好他挺了过来,虽然恢复清醒,却头痛欲裂。
其实类似的经历他曾经经历过,那是六年前在进行暗卫培训时,由太子身边的一名筑基修士对他进行的模拟审讯,施展虽不是此种血海地狱,而是另外一种与此类似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