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傅,是为不出世的神医,她将心里的畏怯恐惧压下去,紧张的抬起脸来。
懋爷爷淡淡的说:“我就是个赤脚大夫,可不是什么神医,别乱说。”
林安然笑道:“这是我们村的赤脚大夫懋爷爷,你们也叫他懋爷爷就可以了。”
徐娅楠和刘学军忙叫了人,郭香香也紧张的叫了声:“懋爷爷。”
懋爷爷随口应了一声,看着郭香香的脸心里却在惊讶之前林安然给他描绘的症状竟是一丝不差。懋爷爷收回目光:“既然是来找你看病的,收好药粉就诊脉吧。”
懋爷爷说着走进屋子,又在躺椅上躺下。
林安然:“好。”
她将刚刚磨好的药粉收好,洗了个手,这才招呼郭香香:“你进来,我给你诊脉。”
郭香香回头看了一眼徐娅楠,徐娅楠鼓励她:“别怕,我们在外面陪着你。”
郭香香这才安心了不少,走进了屋子,刘学军机灵的把条凳搬了回去,让郭香香坐在桌前等待。林安然坐下,打开抽屉把诊枕和纸笔都拿出来。懋爷爷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来,“自古诊察疾病有四种基本方法,望、闻,问、切。顾名思义,望便是观其全身亦或者局部形态变化,闻则是通过声音以及气味来辨别,问最好理解,乃是询问病患,而切则是切脉,通过脉象了解患者病情。你既然要为她诊治,那便从这四诊开始吧。”“是,师傅。“林安然起身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才重新坐下来,然后开始对郭香香进行望闻问切,“患者面部油亮,油脂分泌较多,面部,额头,两颊,下巴等处有密集炎性红色丘疹,顶端有白色小脓包,有异味溢出,有溃破现……
林安然问郭香香:“你这病情出现几年了?除了脸上,身上其他部位还有没有症状?平时你会挤破脓疱吗?挤破之后是否有出现脓血和白色的粉状物流出?”郭香香答:“四年了,除了脸上有,背部也有。是,我经常忍不住自己挤破脓疱,一挤破之后就出现脓血和白色粉状物。林医生,我这样是不是不好?”“当然,小脓疱最好是不要用手去挤,要让它自行脱落。"林安然问,“背部是什么时候开始长的?是跟脸上一起长的吗?平时觉得痒吗?月经前后有变化吗?”郭香香:“背部是一个月前才出现的,平时总感觉有些痒,月经前好像痘痘会比较比较严重,长得比往常多,还大。”
林安然:“那吃食方面呢?”
林安然:“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郭香香把舌头伸出来给林安然看,林安然:“舌尖红,苔白腻,口腔有异味。你把手伸出来。”林安然让郭香香伸出手放在诊枕上,她手指放上去,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她的脉搏:“脉弦滑而有力。”林安然又让郭香香换了一只手切脉,然后将自己的诊断结果一一记录下来,说道:“这应该是脾胃湿热,营卫不和,风邪袭表,经络壅滞不畅所导致的。”林安然整理好之后看向懋爷爷:“师傅,我诊脉好了。这是我的诊脉结果。”
林安然把诊断结果递给懋爷爷,懋爷爷没接,只抬起手来:“把手放上来。”
林安然忙将诊枕放到躺椅的把手上,示意郭香香把手放过去,懋爷爷一双瘦得跟爪子一样的手指轻轻落下,没一会儿,他抬起手:“换一只手。”
郭香香忙将另一边手放上去。
懋爷爷抬起手:“把舌头伸出来。”
郭香香再次伸舌头。
懋爷爷看过之后示意她坐回去,跟林安然说:“很好,你这这段细致,准确。辩证也清晰,那你认为应该怎么治呢?”
林安然道:“她既然是营卫不和,那就调和营卫,疏风解毒,通经活络。我以为应该外敷和内服配合治疗。”懋爷爷,“外敷如何,内服如何?”
林安然:“外敷以芦荟汁洗面奶早晚对面部进行清洗,可起到清洁去油以及消毒的作用,然后再使用痤疮膏。内服则主要是调理营卫,疏风解毒,以及通经活络,所以我以为可以使用犀角地黄汤。”
懋爷爷说:“外敷没有问题,但这犀角地黄汤虽然有清热解毒,凉血散瘀的功效,但你也要考虑到病人的具体情况,不仅是凉血活血,更要力求气血和畅。”林安然,“那是否可以取犀角地黄汤之意,改用赤芍,牡丹皮,生地黄……
懋爷爷点头:“血热易生风致燥,再加上她本身就风邪袭表,所以得配地肤子,白鲜皮,苦参等祛风之物。”林安然重新开方,懋爷爷给她调改删减,每一样变动之意都给她讲得清楚明白,林安然连连点头表示受教。最后拟定了药方,林安然见有几味药材这边是没有的就干脆没有给她抓药,只是将早上制作好的痤疮膏给她,并且告知使用方法:“这里药材不足,你回县城后拿着药方自己去抓药,早中晚各服用一次,整个疗程为十天,服药后十天记得来复诊。”
郭香香收下药方和痤疮膏,认真应下,仿佛收下救命仙丹。
徐娅楠问:“是不是吃完药就可以好了?”“那有那么容易?“林安然说:“这治疗痤疮是个长期的过程,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要有耐心。”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