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止血。”林安然将手里的布带递过来:“我自己一个人不好搬动她,安石你来帮忙。”
林安石是第一次跟着出诊,看到血他已经开始发晕:“不,我不行的。”
封停走进来:“我来吧。”
懋爷爷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封停小心翼翼的将白薇薇的腿抬起来,林安然迅速的将布条缠上,勒紧打结。
因为要挪动身体,难免触碰到伤口,白薇薇被痛醒了。盛世庭心疼的过去抓住她的手:“薇薇,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白薇薇握紧他的手,哭:“世庭哥,我好痛,好痛……”盛世庭安抚着白薇薇,懋爷爷朝林安然伸手:“剪刀。”
林安然连忙将剪刀递给他,他小心翼翼的将裤腿剪开,但有一部分已经跟伤口黏连在一起了,就算如此也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把肌肉戳出一个洞,十分的可怖。林民义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叔,这伤口是不是要严重了?要不要送去医院处理?”
懋爷爷一边继续止血一边说:“嗯,必须要送去医院,在这里没法子给她缝合伤口,也没法给她打石膏。”当然,用木棍夹着也行,但到底是不如打石膏好。林民义立马说:“那我立马安排牛车。”
懋爷爷吩咐封停:“拆个门板下来。”
封停直接将盛世庭和白薇薇他们房间的门板给拆下来了。
懋爷爷让林安然从他们的床上抱下来一床被子垫在下面,然后再让封停他们将白薇薇小心翼翼的抬到门板上,懋爷爷重新给白薇薇接了骨,处理了伤口,让林安然找来两根棍子夹住白薇薇的腿,以免等会儿路上颠簸动弹导致骨头再次错位,完后牛车也来了,懋爷爷就让他们赶紧往县城医院送。
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最后一班班车早就已经过去了,他们只能连夜驾着牛车上县城。
盛世庭和白薇薇都是知青,这么重的伤势林民义不可能让他们自己单独上县城,除了专门负责驾车的老头外,林民义还让林安邦跟着去。
不过,送出村的路上,林民义见白薇薇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便问道:“白知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白薇薇想起下午的一幕仍旧心有余悸,紧紧的握着盛世庭的手:“老鼠,蛇!世庭哥,好多老鼠和蛇?”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民义,刚听到消息的时候他还火冒三丈,想着这一次不要让他抓到,要不然他一定要弄死那扑街,却没想到不是人而是老鼠和蛇?“白知青,你是不是记错了?现在可是十二月份,怎么会有蛇呢?”
“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老鼠?难不成你们把粮食放在屋子里没收起来?”
盛世庭反应过来,十分愤怒:“不,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老鼠和蛇扔到房间里害薇薇的。”
盛世庭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张翡翠,顿时神色狰狞的冲过去抓住对方:“张翡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张翡翠冷笑一声撕开他:“盛世庭,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谁不知道我最讨厌蛇和老鼠了,我怎么可能去抓这种东西来害她?再说了,今天我可是跟着大家伙一起下地的,大家可都看到了我椅子待在地里没离开过,你说我怎么害她?”
今天张翡翠确实是跟着大家伙一起下地了,也确实是没有离开过。
罗爱莲站出来:“我可以为张知青证明,她今天下午一直跟我和苗知青一起下地干活。”
苗香草也符合:“是的,今天张知青一直跟着我们一起。”
张翡翠得意扬眉:“听到没有?我一直在地里,我怎么害她?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人害她,是她自己就像只老鼠一样整天就知道挖人家的墙角,偷人家的东西,那老鼠以为跟她是一家,就跑来跟她认亲了呢?”
这话说得有趣,在场很多人都没忍住笑了。盛世庭很生气:“不可能。一定是你!绝对是你!”张翡翠冷笑:“那你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
盛世庭指着张翡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的。大队长,你调查她,一定是她做的。你查她。”张翡翠扬起头:“好啊,你们来查啊!不过查不出来的话你们可就不要怪我大闹一场。”
林民义心里也是怀疑张翡翠的,但张翡翠这个样子也太过理直气壮了,林民义心里也生出了怀疑,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在这里拉拉扯扯,而是送白薇薇去医院。林民义说,“盛知青,你先送白知青去县城医院,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仔细调查清楚的。”
盛世庭到底担心白薇薇的伤势,上了牛车赶紧去县城。等到牛车一走,林民义冷峻的目光一扫人群:“今天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最好是自己主动前来自首,否则让我查出来,我就交到派出所去,让法官直接判刑坐牢。”大家都噤若寒蝉,但没有人站出来,只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张翡翠身上,张翡翠双手叉腰,瞪大眼睛:“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明白的告诉你们,不是我干的。你们要是不信就尽管来查,查得到算我倒霉!”
众人交头接耳:“看张知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