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怎么张口就来?”宋六郎吓了一跳。
林四娘的父亲在地方任职,掌管一州州学,对于考学一事,她反而比宋六郎这个勋贵人家的子弟更加清楚。
“春闱在即,许多外地的学子住不起邸店,都会寄住在京城的寺庙和道观里。”
“依我看,说不定那奸夫就藏在净善寺里呢!”
与此同时,京郊净善寺,一间朴素的小院内。
喂过白团,又练完一个时辰的剑后,宋珩回到书房,打算继续读昨日未看完的书卷。
山林间寂静无声,书斋窗明几净,按理说最宜读书,他却心神不宁,目光缕缕落在一旁的信封上。
季家二娘留给他两封信,其中一份笺纸他在女郎走后就细细读过,上面写满了照顾白团的诸多事项。另一封信却还没到拆开的时候。
从厚度来看,里面似乎塞了不止一张绢纸。
他盯着小小的信封叹了口气,最终从博古架上找出一个做工精巧的箱子。钥匙解开锁扣,里面既有北地的边境舆图,又有他跟部将往来的书信。
那份写着“于除夕夜启之”的信封被青年仔细地放在了最上面。
信笺上带着小娘子身上的香气,如今箱子里其余记载着军国机密的纸页,亦染上了这股馥郁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