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么旁人要如何看待他,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世子这是替阿漓鸣不平?”
“是啊,不然呢?”慕风冷笑,“将军拿回兵权不费吹灰之力,可夫人受尽苦楚,换不来同等的心意,自然不值得。”
“那你觉着我将楚寻芷杀了,便是对阿漓这事有了交代?”宋听时此刻不急着走了,“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漓是我的妻子,这些事貌似与世子无关,你若是关切,这心意我会转交给阿漓。”
说着就上马而去。
慕风留在原地,有些不屑:“分明是利益至上,还要装成一副情深似海做派。”
和颂几日前便回了西境,曲阳王不甘心,暗中多次让人在军中闹事,试图让宋听时背上力不胜任的骂名,朝中文官参他的不少,他心知肚明是谁背后使绊。
御风放在滨州的耳目传来消息,曲阳王旧部在滨州多有动作,此事楚君屹私下召见了宋听时。
“滨州若乱,西境和北境都会受到影响。”
“此事你如何看?”
宋听时眉色凝重,“因为陆鸣珅交出兵权,曲阳王如临大敌,这是坐不住了。”
“若是滨州起乱,边境也会乱。”楚君屹说。
“如此名目张胆,又愚蠢的做法,曲阳王应该不至于,我是怕......”宋听时思量后说,“怕西境会和六年前一样候重蹈覆辙。”
“他的目的是和颂?”
“是和颂,也是我,还有陛下。”
“或许让陆鸣珅拿兵权换,是朕操之过急了。莫不是要破釜沉舟的地步。”楚君屹说。
“或许此间正是良机,曲阳王此举不过是在敲打陛下,不若滨州怎敢明目张胆地集结兵力?”宋听时说,“既然他忌惮的是我,要对付的也是我,那就成全成全他,顺了老虎的毛,再反击。”
“阿时的意思是?”
“自打拿回兵权,我是有些太张扬了,应该避其锋芒才是,陛下无需担心,我自有法子让曲阳王放松警惕。”
阿漓白日会出去散心,不过都有空青陪着。每次她去街上必经之地便是药铺,还是城西那家店铺的药材上乘一些,抓好了药出门时,便见着路过的定安侯府马车,想起慕风派去接送她的便是这辆,她一眼就认出了,想来也许久不见老太君和慕风,便赶上前去。
马夫对着帘子内的人说:“世子,宋夫人求见。”
里边看着案卷的人微顿,随机掀起窗帘,见阿漓正拿着药包等在马车前,见着他之后,灿然一笑:“慕风。”
“阿漓?”慕风急忙出了马车,与她并成排,“你怎么在这?来抓药的?”
阿漓点头,一直挂着笑,“嗯,你这是从大理寺刚回来?”
“是,”慕风说,“听闻你先前中了瘾毒,你来抓药,可是因为这个?”
阿漓看着手里的药轻笑道,“哦,不是这个。”
慕风松了口气,“祖母也听了你的事,心理也记着你。”
“老太君身子如今还好吗?”阿漓问。
“好着呢,”慕风说,“就是整日念叨你,我说你也大病初愈,不便来看的。”
阿漓眼珠子一转,“我药抓完了,现下有空的。”
空青上前提醒着,“夫人,主子说若您去了外边得早些回,不然要担心的。”
阿漓思忖片刻说,“我答应了阿拾要早些回去,那我给老太君请个安便回?”
空青只好应下,慕风自然没意见。
“成,上马车吧。”
老太君听说阿漓来了,面上的笑容藏不住,泛起的褶子更显得亲和了。
听着阿漓说着阿芙蓉的折磨后,心疼不已,倒是阿漓表现得像没事一样,哄着她。
期间空青提醒了两三次,天色暗了,得回府了。
可老太君与她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便到酉时了,又留了阿漓下来用膳,还是慕风说再不放人,宋听时怕是要提刀上门要人老太君这才放阿漓走。
走时阿漓还答应她下次有空再来探望。
慕风还特意派了几个府卫护送,慕府从西城回,要经过神武长安街的,只是不知为何前路被封锁,所有经此路的车马人流都不得再往前,阿漓的马车只能绕远路回程。
走的并非主街道,还要绕过几条巷子,还好马车能走。
只是这四下无人,空青提着十二分精神,警惕四周,偶有几声鸦叫,眼看就要出巷口,霎时间十来个黑衣人跃墙而出,前后夹击,果然,空青预料无错。她挡在马车前,几个府卫见状围成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