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哪个单位的会计或是哪个学校的穷教书的,就是没想到是那个单位的。
如今再看:这人浑身都冒着金光呢。,
不过听这姑娘说话,财大气粗的!穿戴体面就不说了,又是保姆,又是买院子。
真的假的呀?
“常老板!”面西施过来,指了指香蕉,“给我来几根。”
店员就切了五六根下来,“成吗?”
“成!”
面西施一边掏钱一边跟常勇打听,“刚才那个……长的真漂亮,认识呀?”说着还一脸暧昧的挤眉弄眼的,像是在打趣常勇跟漂亮女人说话。
常勇‘哎哟’了一声,“可不敢胡说!一个大院的,打小就认识。”
“你们大院的都来这里买菜,这么漂亮的,从咱门口进进出出的……我一次都没碰见过。”
“家里有保姆,谁跑这儿干嘛?”常勇还顺便问:“你做饮食生意,知道哪有粮食醋?”
“粮食醋的成本多大呀!现在都是醋精,这玩意买一包,我给你勾兑,味儿也行。”面西施说着,又继续打听,“那么个人上我店里,我还纳闷呢,怎么跑我那边去了?”
“她找粮食醋,瞎窜呢!一天天的工作也忙,出来看见什么都稀奇……”常勇将零钱找给她,打岔问说,“这会子生意不忙?”
“不忙!咱这一天天的,挣那么三瓜两枣!就是瞧着,人家年纪轻轻,漂亮脸蛋……肯定嫁的好呀!我要年轻的时候会挑,也找个好的……”
这话说的,“她是高材生,自己就是研究员……”别弄的跟你们是一样的人一样,那可真不是!
他懒的跟这女人再掰扯,多的话肯定不露的,就催说:“再想要什么喊一声,我叫人给你送店里去,别耽搁你生意。”
面西施像是没听懂逐客令,还笑道:“我这没见识的,还真信了那话,说什么‘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有学问做研究……也不是说的那么穷呀。”
常勇当然知道大院里有些搞研究的收钱干的那些事了,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那你可小看人!人家那钱挣的……随便动动嘴,在国外都能买小洋楼小汽车了……”
是吗?
面西施就问说,“那你说……咱那一片,像是我们那胡同,能拆迁?”
“你们那胡同可不偏。高校云集、科研单位密集……”常勇‘啧’了一声,“这要拆,肯定把你们这种夹缝里的先拆迁了呀。”
这么一提,常勇都觉得:对呀!这玩意迟早得拆迁。
当年我爸跟那个女的偷情的宅子,说是朋友的……真是朋友的吗?可别自家爸还藏着一手的吧。
回头这事还得再问问。
面西施觉得大致是懂了:人家就是消息灵通,要事先买院子,等着动土拆迁好赚一笔。
可说实话,自家现在住的还是公房。这几年也攒了些钱,还心说,再攒攒,好买商品房去。其实呢,可以先把公房买到手里,等到拆迁岂不是更划算。
房子能买多大就买多大,这将来拆迁……补偿的岂不是更多?
可自己现在手里这钱……不够呀。
钱不够,自然就会找有钱的人想办法。
那些下苦力的人,想从他们的兜里掏出大额的钱来,且难呢!他们的钱来的不容易,吃个豆腐,有点露水姻缘,三五百的,这些人肯花给女人。但数额要是大了,那可真就未必了。
有些不正规的理发店,一三十也能去一次,怎么可能舍得花给你。
但有些人呢,有些花花肠子,偏又不敢去污糟的地方,也有些不屑去那些地方。这样的人,拿住了他,这个钱他不拿也得拿。
桐桐坐在办公室里,后勤的杨虹拿着单子过来,“上一次的防护面罩还行?”
还不错!
桐桐签了单子,然后问杨虹,“杨主任,我能提点建议吗?”
杨虹就笑,“提!只管提。”
桐桐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包,“老大姐呀,这包的质量堪忧!我们出去开会,带个资料什么的,背带直接裂开了,您瞧瞧……磕碜不?”这可都是单位发的。
嗐!也不是一个人说这玩意质量不好了,“回头我看看上哪订做去。”
桐桐就说,“包上单位名称醒目一些,看起来大气一些,上下班或是出差,带着方便一些……那可就太好了。”
行!这个意见认真听取了,过几天就给发新的。
过几天果然就发了,里面一层一层的分开,小偷想把手伸进去,且难呢。想往手里拎了,还有个腕带,可以挂手腕上,谁想抢了去都难。
一发下来,就成了大家的新宠。钱包、钥匙之类的,放这种包里多安全呀。
裘正每次都是下班后直接出去吃饭,他老婆以为他有应酬,并不多问。
这要是去了面馆,只要不眼瞎都看得见包上的字。
果然,面西施看见了。还心说,这人常来,假正经,不敢调笑